“区别可能在于,你一旦手段失误了,许卿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我身边。”
彦堂之微微垂眼,深红液体在杯中晃动,语调平静到了极致,“许逸城,如果你今天晚上死在稷山,我倒是可以考虑让许卿送你最后一程。”
许逸城对他的狠绝不以为意,依旧端坐在席上,表情淡薄:“怕是你会错意了彦堂之,你以为这里是北京吗。”
“那你以为这里是海城。”彦堂之即问。
交战似乎进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孟柯在这时走入会场,行色匆匆地向许逸城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身量瘦弱的青年,穿白色帽衫和休闲裤,宽大的帽檐遮住半张脸,他走路的时候低着头,虽跟紧了孟柯脚步,却很意外地并不显仓皇。
孟柯把他领到许逸城的身边,弯腰低首在许逸城身侧讲话。
许逸城略转了下头,随之站起身来。
“真是不巧,彦总自便吧,我要提前离席了。”
彦堂之自然无异议,“请便。”
许逸城转身离开,海城的安保紧随其后,孟柯前去与商会高层话别,独那名白衣青年脚步稍许迟了一步。
他在跟上许逸城一行人时步履加快了些,帽衫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那一张冠玉姿容的少年面孔……
彦堂之不意间的一道目光,正好落在了那张脸上。
晚宴没到结束,彦堂之提前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