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未过,邵宁一如往常,穿着正装赶在工作时间前,衣装齐楚地走进嘉定住院部大楼。
从他昨天深夜自医院离开,到此刻,也不过才过去了短短几个钟头。
秘书拿着朗廷内部的平板电脑跟在邵宁身后,不时因为行程的突然变动,细声在邵宁身侧提示。
“今天下午三点钟有到访公司的博彩项目方,原定时间是上个礼拜的周四,因为纪先生做复检您推掉了,那边来人联系了我们两次,我问过您,时间改到了今天。”
‘叮’一声后,邵宁与秘书一先一后从电梯内走出。
秘书见他未说话,紧走两步跟了上去,“富成博彩在新马和澳门都是这两年风头正劲的娱乐企业,朗廷注资进这样的公司,对我们在海城的比重,在特区的名声是很有帮助的……”
邵宁的脚步停在了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前。
守在病房外的两个安保朝邵宁低了低头。
秘书摸不准邵宁的心思,但她是邵宁从邵家本家带过来的人,坐在朗廷董事长秘书这个位子上,她实打实地为她老板和公司挂心。
为了纪叠,邵宁不眠不休,一直陪着,看着,等着他醒来。
朗廷在大陆地区的业务扩展又不能停,只海城一处,几千人依仗着邵宁的号令去行事,他身上不止背着朗廷和邵氏这副重担,纪叠一天不醒,辉海残余下来的那些势力,也要仰赖邵宁的才略而活。
她跟着邵宁这么多年,这些时日,她才真正地为她这个才干不群的年轻老板感到透顶担忧。
既担心纪叠醒不过来,又担心纪叠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