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位运筹帷幄的堂兄,高坐在海城实业主席席位上的许家家主,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却独留一个纪叠常伴枕边。
许铭欣都很难说清,这到底是因为赵家养儿子和养女儿的方法差异太大,还是纪叠基因突变,生下来就跟他那个金玉其外的姐姐截然不同。
现在看来无论原因是哪一个,已然都足以成为纪叠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一大资本。
许铭欣有时候会庆幸,庆幸纪叠只是一个羽翼未满的十九岁少年,因为年轻,因为风浪还经历得太少,所以才让他有了那一点插手进来的可操作性。
要说起来……十九岁时的许卿可不比纪叠这样让人省心。
“邵宁的下落,我最后查到的有关他资金账户的纪录,就是许逸城手下用海外账户给他汇款的那张流水,我已经把完整的发到你电邮里了。”
“我看过了,外汇入账,没有结汇。”
许铭欣点点头。
“邵宁没有出境纪录,”纪叠说,“除非他去偷渡,不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他还留在国内,甚至他就在海城。”
许铭欣露出些惊讶神色。
纪叠却没再说下去。
许铭欣很有些遗憾的神态道:“我想起来,先前安排了人送陈伯进御赏阁,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是你没有同意。为什么呢?”他问过话,顺势不经意地朝屋门外瞟了一眼,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就站在天井里,背对屋门,双手捧着纪叠的包。
“有个自己人在身边,多少会有点用。”许铭欣好心提醒。
纪叠却说:“不必了。”
“怎么呢?”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