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他长得清秀,一副学生模样,便和蔼的笑道:“小伙子,这我家棉花糖老好吃了,你要是喜欢,每天上下学都可以来啊,叔叔最近刚到这儿开展,介绍给同学给你打折,哈哈。”
白扬弯起双眸淡淡笑了笑,把棉花糖接过来,“谢谢叔叔。”
白果果就读的学校离这里虽然算不上远,但还是有一段距离,离城中村就更远了,曾黎和费立人手一根棉花糖,曾黎问道,“你平常……怎么送果果上学的?”
附近虽然有公交,但是白果果那个情况,不太适合吧。
“骑车啊。”白扬抬头,笑得很干净,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儿,“也不远,四点起床给他送过去再骑车去上班,刚刚好。”
曾黎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费立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棉花糖上,被塑料包装了起来。
“给你弟的么?”费立问。
“嗯,果果喜欢吃甜的东西。”白扬说,“我吃不惯甜的。”
“这样啊,你要是喜欢甜的就好了,我喜欢吃香草冰激凌,味道很好的。”曾黎略有遗憾的说道。
白扬没应声,淡淡笑着,很快曾黎便到了家附近,他和费立停下脚步,与白扬告别。
“我们就住这,有事可以来找我们的。”曾黎说。
费立手放在兜里,守护神一般待在曾黎身边,附和着点头,“嗯,反正闲也是闲着。”
白扬很大方的说了声好,白衣少年有着青春最初的模样,青涩而又干净。曾黎目送着他离开,费立便把他脑袋掰回来,搂着他上楼道。
“就这么在意啊,盯人家那么久?”费立故意说道。
“嗯,没什么啦……别乱吃醋。”曾黎说。
费立别过脸不肯承认,“我才没吃醋啊,有什么好吃的。”
曾黎没揭穿他,用钥匙将门给开起来,费立打着哈欠进门,拿了两双拖鞋丢地上,两人齐齐换鞋进屋。
“不过说真的,他挺惨的。”费立进厨房打开冰箱门,将吸管插进冰镇好的牛奶里,靠在台子上喝,“都是命。”
“还有吗?”曾黎把头探过去,打开冰箱没看到东西,有些遗憾,“嗯啊。所以我在想……我能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我觉得都行。社会上的不公平不仅仅在于这类人,多的是呢,情况不止这么一种,咱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费立说着把自己喝了半截的牛奶放到曾黎嘴边,“哝。”
曾黎推开来,“你都喝过了……不喝。”他思索着,“也是……能帮上忙就好了。”
“以后有机会的,长大了,工作了,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比起这个。你刚嫌弃我了啊?嫌弃我了是吧?咱们这才谈了多久你就嫌弃我……”
费立委屈巴巴地将抱着曾黎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挠他痒痒,逗弄他,“叫你嫌弃我,还敢不敢嫌弃我了?”
“别——哈哈哈,不要……哈哈哈。”曾黎最怕痒,一个劲求饶,“不嫌弃,不嫌弃了……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