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一步。
南子在他父母去接查尔斯的路上,自杀身亡了,停留在了他原本璀璨人生刚刚开始的二十岁。
留的遗书只有简单的三句话。
‘原谅我不曾说一声就走了,原谅我不够坚强没能熬过绝望,原谅我私自承诺想来生伴你一生。’
终究他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痛苦和绝望,选择了放弃。
后来查尔斯去了那个治疗同性恋的医院,体会了南子三年的囚禁,知道了他三年的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和绝望。
他知道为什么南子没经历下来,因为推他向深渊的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查尔斯常讲的话是,“如果我再努力一点点,也许他还能活着,可是如果他活着那么痛苦,我又害怕是我太自私了。”
然而苏文世是这么告诉他,“他不是私自承诺了会等你的吗,你如果不过好这一生,怎么来世和他说,‘你的一生交给我就好了’。你要让他信服有你真好。”
当时的查尔斯笑着看着他,“没想到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苏文世喝了口酒,低头沉思,“不是安慰,至少他走之前应该是这么想的。”
苏文世当时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是查尔斯看着他失去焦点的目光,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亲近悲伤感,他知道为什么了,至少他也这般经历过。
不多问是查尔斯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的温柔了。
苏文世大概有两到三个月没来酒吧里面喝酒了,这几天过得特别的清淡悠闲和健康,查尔斯难得看到他,嘲笑他最近是不是去谈恋爱了,长了肉不像之前风扇吹了就能倒的样子。
这样的状态查尔斯当然要过来八卦八卦了。
“最近有什么喜事儿,看你精神挺好的。”查尔斯亲自拿过来苏文世点的酒。给人还附赠了两杯,苏文世来了酒吧自然是为了想喝酒的,点了自己喜欢的酒。
查尔斯的酒吧是他很喜欢的,轻音乐会让人很舒服,到了晚上还会有驻唱,驻唱是个18岁的男孩子,N市艺术学院毕业,唱得歌干净温馨,很适合这里的环境。
苏文世这个点来的时候驻唱还没来,苏文世就和查尔斯在那边一边闲聊一边喝酒。驻唱八点过来,唱着小曲儿,和咖啡店差不多似的,苏文世很享受这样的环境,他没发觉自己哪里有变化,但是查尔斯作为旁边者自然看的出来。
“你说我有变化,哪里,我一直不都是这样?”
查尔斯摸着自己的下巴,“你知道吧,你以前来我这边看上去很悠闲,很享受这里的环境,但事实上你对周围的没有任何的兴趣,你那样的兴致缺缺的眼神我其实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