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爷应了声,看着洁白的雪花在管萌手心融化,最后化作一滩水。他拿起小丫头湿漉漉的手在自己衣袖上擦了擦。

一阵风吹进来,两个人都抖了抖。

“爸爸,我想跟哥哥去堆雪人,好不好?”痒痒底气不足地问。

“太晚了,要感冒的。”管严肃反对,顺手接起电话回道,“快到了妈。”

年夜饭是在外婆家吃的,晚上睡觉就得去奶奶家了,其实小丫头更想跟爸爸在一起,正巧过年有亲戚住奶奶家,也没管严肃睡觉的地方了。

“我想跟爸爸睡小房子里。”痒痒嘟了嘟嘴,细声细语地说。

“爸爸那儿没换新被子新床单。”雪越下越大,管严肃放慢了车速说道,“乖,奶奶准备了红包和礼物。”

“哦,那我明天要跟哥哥去堆雪人。”

“嗯。”

张口笑听着两人的对话,温柔地摸了摸管萌,心想这小丫头其实跟只小猫似的,被人送到这窝那窝,也悉心照顾着,但总感觉少了一个真正的家。

怎么说呢,有点心疼。

“哎痒痒,红包哥哥明天给你。”

管萌拨浪鼓似地摇着脑袋,凑到笑爷耳边悄悄说,“不要,哥哥是大小孩,痒痒是小小孩,应该爸爸发红包。”

送走痒痒,管严肃又把张口笑送回了家。一路上管律师没说话,笑爷有点担惊受怕,他试探着说,“管律师刚才的事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大过年的你笑一个,好不好?”车子停在张口笑家楼下,他却还不肯下车。

管严肃无奈地笑了下说,“快进去吧,地上滑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