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律师抬头瞥了眼盐水瓶,伸出大拇指轻轻按在插针处,在拔针的一瞬间同时用力压下去,他说,“我拔起来不疼点,管萌是这样说的。”
张口笑压根感觉不出疼不疼,只觉得手被管严肃这样按着,有种突如其来的安全感,不止心里,似乎整个人都被这种安全感包裹住,像个蚕茧一般。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管严肃抬头看着这人湿漉漉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笑爷擦了下眼睛,说话时声音有点哑,“没事,不疼。管萌经常挂盐水吗?”
问完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小丫头都出过这么大事,盐水估计挂得也不会少。
管严肃嗯了一声,松开手说,“管萌可比你勇敢。走吧,送你回去。”
“哎管律师,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太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两人走出医院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要想故意成你这样,也挺难的。”管严肃打量了他一眼,盐水挂下去张口笑脸色惨白,但好在红斑褪去了。
回去的路上,张口笑才注意到管严肃车上还堆着一大摞文件和一个电脑包,看样子人家本来是打算好好加班的样子。
“到了。”管严肃停稳车。
张口笑看着车上的时间,犹豫了下说,“管律师,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不了。”
“太晚了,算疲劳驾驶。”张口笑想着又加了句,“我家有两张床的。”
管严肃无奈地笑了下,答应了,“那今晚借一下书房,我还有点事要做。”
张口笑家里还算整洁干净,简简单单的两室一厅,一件卧室改了书房,搁了一张老式的钢丝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