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了一下午太阳,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张口笑才有了动弹的念头。他把手机挖出来,在通讯录里滑了几下,停在一个叫“烧贝壳”的名字上。

他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打开扬声器,又继续躺下去枕着软绵绵的细沙子。

“笑爷?稀客啊,什么事?”

张口笑眯缝起眼睛看着远处的落霞,食指无意识地在沙子上画着圈,“我到你小子的地盘了。”

“啊?你没蒙我吧?”

“爱信不信。”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在福建培训呢。笑笑,你呆几天?跟团来的吗?住哪儿?行程咋安排?呃,许秦也来了吗?”

张口笑无视这些啰哩啰嗦的问题,清清嗓子说,“就我一个人来的,许秦,他度蜜月去了。”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又叽叽喳喳起来,“得,你啥都别操心,我全给你安排好。我们家墨鱼仔也在做导游了,我让他好好伺候你!服侍不好,你找我投诉!”

“好好好。”张口笑说道,挂了电话,他掏出手机给自己和傍晚的海滩来了一张合影。

忘记你,就是旅行的意义。

“操!你是墨鱼仔?这都快长成章鱼王了。”

张口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结实的男人,男人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接过行李箱,把张口笑赶上了一辆旅游大巴。

烧贝壳是张口笑在小论坛上认识的同道中人,小小的个子,当时也在北京上学,跟笑爷投缘得很,墨鱼仔是小贝壳的男朋友,特意上京来看过几次心上人,也算和张口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