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你就是信别人的不信妈了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见别人有钱所有就像给别人当儿子去了是吗?”林语越哭越大声,十分委屈地喊道,“我要是拿了她那么多钱,还用得找带你租别人的房子一年十二月地为咱娘俩下个月的房租水电三餐为你的学费发愁吗?!你是我儿子,我有钱能不给你用吗?!”
“斐垣,你诛心不诛心?!”
林语悲愤的哭腔和诉控让让人又忍不住同情了起来。
细细一想,好像也是这样,林语和斐垣的日子不好过是这里所有人都能看的见的,为了挣钱,林语夜班早班连着上,每次到收租的日子都好几天累得没时间回家就为了能多挣几百块钱。
林语没文凭,做不了办公室的活,没保险没存款,这么些年她的日子大伙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毕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大伙一听心又站到林语那边去了。
“斐垣啊,什么事情好好和你妈说,母子没隔夜的仇,而且你妈说的也是,万一其中真有误会呢?你妈是生你养你的人,她不会害你的。”
“说什么说,我儿子都那么看我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就只当我这十几年白养了条狗!你乐意信别人,你就跟别人一起过去!我只当自己儿子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林语一副痛哭得要昏过去的模样。
“斐垣她妈,这话可不能乱说,斐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和你妈道歉啊!你这傻孩子!”
林语这么重的话一出,也就没人去想什么小三啊三百万的事情了,都扯到这份上了,哪怕心里再嘀咕也不能想下去了。
“斐垣,你快道歉呐!”
斐垣只是站着,表情很淡,像是围观耍猴戏的看客,而林语,自然是那只供人取乐的猴。
林语一边哭,一边去看斐垣,但触到他薄凉的表情,心里就是一跳。
劝架的人看着斐垣一动不动,上手推了一下,压着他到林语的跟前。
林语压下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一脸愤恨地将头扭了过去。
“别和我说话!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林语愤愤地哭着,伸手便推了斐垣一把。
林语的力气并不大,斐垣没觉得有什么疼的,但因为林语的触碰,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的皱起眉。
“快点啊,你这孩子!”旁边的邻居看着他愣着不动,着急的都跺脚了。
斐垣盯着林语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黑沉沉的眼珠里也有了神彩,唇角的笑容缱绻又缠.绵:“那就去死好了。”
斐垣向来是不吝啬他的阴沉和诅咒的,不管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妈,我们一起去死吧。”斐垣的眼睛里染上了兴奋,阴沉沉的五官也活了起来,拉住了林语的手,神采风扬地说,“妈,我们去跳河、去割腕、去跳楼、或者直接吃安眠药,总有办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