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师父给他取了法号【了尘】,俗名就很少有人叫了。
他14岁那年出门乞食,捡回了浑身是血的张野。
张野穿着黑t恤和磨破了的牛仔裤,戴着副手套,留着短寸头,一双剑削的眉毛下是轻视一切的眼神,在庙里格外显眼。
陆千一跟师父要了个房间,让张野住进去养伤,不时陪陪他或者送几本经书过去。张野话很少,养伤的时候除了打拳就睡觉,让一向颇会打禅机的陆千一也没了头绪。
陆千一去附近村民化缘,伤势渐好的张野也被赶去化缘,两人因为一场暴雨被困在村里的宗祠,饥肠辘辘。
“吃点吧,不然一天都没东西吃。”
陆千一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鸡蛋扔给张野。
张野靠在墙上,接过鸡蛋在头上敲碎,开始剥皮,声音低沉问道:“你不吃嘛?”
陆千一摇摇头。
张野十分不客气,两口把鸡蛋吞了。
陆千一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背心经。
张野冒着雨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索性脱了上衣,直接光着膀子。背部的伤痕已经结痂,暗沉紫黑色十分醒目。
“你刚跑出去干什么?”陆千一有些不解。
“撒尿。”张野若无其事回道。
“哦…”陆千一挑了挑眉。“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是不是破戒了?”
张野无力的抬了抬眼皮“我又不是和尚。”
陆千一料到他会这么说,瞪着眼睛较真儿“你现在住在清庙,当然是和尚。破戒就要受罚。”
“罚什么?怎么罚?”张野抬了抬头,一脸不屑的回看他。
“罚你背十遍心经。”陆千一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惩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