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文杰一行擦肩而过的杨柳看上去神色十分慌张，眼睛瞪得大大，嘴巴圆成了一个字母O，上气不接下气地大步跑到夏安诺身边说：“夏总，不好了，出事了！”

看她惊恐的样子，夏安诺担心地问：“怎么了？别急，你慢点说。”

杨柳咽了下口水：“刚我在洗手间，听到金控两个女孩在讨论他们的方案，跟我们的基本一样，就连报价也压我们一头，感觉好像他们提前知道了我们的最后方案，特别针对我们弄的，那我们岂不是……”

夏安诺的脑袋好像被重物砸了一下，那一瞬间懵了，休息室里其他的人更是被吓住了，休息室里像是进入真空状态，一点声音都没有。

夏安诺快速恢复理智：“你们都过来一下，把门先关了。”

看见门已经关好，夏安诺清了清嗓子继续：“我之前跟你说的另一套方案都带过来了没？”

“带了，带了，一直带着呢。”杨柳赶紧回答。

“好，Sail的人现在还没到，关于方案可能泄露的事你们千万不要让Sail的人知道，到时候影响的不只是在座的各位，还有整个公司，知道吗？”

“知道了！”大家紧张害怕得每个人脸上都表情僵硬。

“之前第二个方案也是前期跟Sail沟通过的，跟方案一的报价和交易结构基本相同，两个方案中他们选了第一个，但依据目前情况来看，第二个可能更适合现在的情况。现在没什么时间了，一会我无论如何都要去说服Sail集团两个方案都给明鑫看，再让双方去选择，你们现在把方案二的内容再熟悉一遍，会上不要出什么纰漏。”夏安诺眼神坚定的看着大家，他知道此刻谁都可以乱了阵脚，唯有他不能，即使现在的策略不是上上策，情非得已，但他必须让自己和大家相信这一切即使发生了，他们的努力也绝对不会而白费。

“这是一场硬仗也是一场恶仗，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我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我们每个人都全力以赴，暂且忘掉结果会如何！加油！”

“加油！”

刚刚还是一片惊恐、慌张、泄气的氛围瞬间被专注、沸腾、誓死拼搏给占据了。

艰难的时刻终于来了，每个人都像只上战场的斗鸡。

会议室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唇枪舌剑、质疑解疑、明流暗涌，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夏安诺更是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却还要一脸淡定地去阐述、去解答对方抛过来的一系列尖锐的问题。

经过差不多两天紧张激烈的沟通，会谈终于告一段落了，至于最后的报价和交易结构是否符合明鑫预期，能否进入谈判环节，夏安诺没办法保证，但是从会场上的反应来看，还是很有希望。

夏安诺提了两天的心也暂时地落了地，结束的那一刻他的衬衫都是湿的。

回去的路上，夏安诺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泄露了信息。

“最后方案的资料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接触过的？”

夏安诺严肃凌厉地像鹰一样的目光，让他们几个后脊背都泛出凉意。

“应该没有，之前夏总您说过要做好安全工作，我们几个都很注意，电脑只要人离开都是锁掉的，打印复印都是自己经手，直到到明鑫都是没给别人看过。”杨柳第一个鼓起勇气解释说明，头都不敢全抬。

“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