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云快速挪出一点空间,夏安诺躺了上去,一个一米多点宽的小床躺着两个大男人,毫无转圜空间,已经不能只是用挤来形容了。
“夕云,深呼吸,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躺在我身边我都觉得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夏安诺突然间惊醒,刚才这一套操作简直行云流水,而夏安诺就这么一步步着了道,入了坑。
“你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啊?”
“当然是真疼了,我假疼干嘛啊。”
“你就想让我过来跟你睡一张床。”被套路的夏安诺轻轻锤了下童夕云的胸口。
“我要是想让你跟我一张床,我干嘛要这么辛苦啊,直接爬上你的床不是更简单直接嘛。”
夏安诺觉得说得有些在理,好像就这么被说服了。
童夕云对着夏安诺的耳朵轻轻唤了一声“小笨蛋!”。
“你才笨蛋呢。”
躺在童夕云的身边,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夏安诺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安,无处安放的手和脚在尝试了多次以后,最终以埃及木乃伊的姿势终结。
“安诺,你头抬一下,我的手被挤得有点酸。”
夏安诺乖乖抬起头,童夕云的手臂穿过他的脖颈,等再躺下去的时候夏安诺已经躺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这家伙怎么这么狡猾,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夏安诺心里暗暗地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只有我们俩,没有外界的任何声音和喧嚣。”童夕云摸着夏安诺的柔软头发。
“嗯,我也想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虚度时光,从春夏到秋冬,日出到日暮,青丝到白头。”
“安诺,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嗯。”
童夕云忍不住在夏安诺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夕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被子里童夕云握住了夏安诺的手,十指相扣。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认识的那个暑假,看露天电影的那晚吗?”
“有些印象,不过具体的想不大起来了。”
“那天晚上,你看了一晚上电影,我看了一晚上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夏安诺的脉搏突然加快,脸红了。
童夕云慢慢靠近,捧起夏安诺的下巴将他转向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每次一看他眼睛我就不行了,感觉自己就要投降、沦陷,不行,我要挺住!”夏安诺在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忍的,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永远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童夕云在夏安诺耳边缓缓的呼吸,热流刺激下的耳朵、身体都有种电流穿过发麻的感觉,那一片柔软在耳朵、颈间来回游走,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在夏安诺还没从刚才的酥麻中缓过来,童夕云的双唇带着湿湿的味道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柔柔软软,口感出乎意料的好,童夕云湿热的柔软不断在探索,想撬开大门直入房间,夏安诺誓死抵抗,可终究势单力薄,缺乏经验,落了下风,没有了守卫的大门一开,童夕云长驱直入,仿佛龙卷风般毫无顾忌地在房间里每个角落与另一份柔软尽情地痴缠、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