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一脸期待,点头,“嗯!排骨汤!喝了才能补骨头。”
边清乾合上书斜睨他一眼,“外卖这么难吃,你还每天吃四顿,还吃这么干净。”舒朗不禁想起最近他每天说得“以形补形”的鬼话,排骨可没少吃。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排骨好说,排骨汤可能还要找一找。”尤其是炖的醇厚的排骨汤,边清乾思索着,仿佛是在想哪家饭店比较合适。
“你会做吗?”舒朗一脸期待。起先没有转病房的时候,看到旁边床的病人都是家人送饭的,舒朗心里隐隐有些羡慕,竟然很想体验一下,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住院。
边清乾可谓一脸黑线,眉头抽搐着,舒朗见状不太对,赶紧说,“随便问问,哈哈哈……”边清乾已经帮了他太多,虽然他面上总也没把他当老板,总是随心所欲或者故意提要求,但是他还真的挺怕万一边清乾甩手不管了可怎么办。
舒朗有些心虚,手又往床头的香蕉袋子摸索。
“我试试吧。”几个字非常艰难地从边清乾牙缝里挤了出来,舒朗看不懂他是太为难还是太不情愿,惊讶地看着他。
边清乾倒是利索,走到床边,把书往他床上一扔,“你等着吧。”
他住的地方离医院并不远,应该也不算太麻烦他吧,舒朗自我安慰着。又想,可能这段时间他跑来跑去都快习惯了。
边清乾一出门,病房就变得空荡荡的。舒朗一下子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池珩好一段没有联系他了,跟以前一周至少见一面相比实在反常。舒朗摸了摸手机又放下,万一给他发信息了,池珩要见面怎么办,那不是全露馅儿了。说不定池珩以为他又跟组了呢,毕竟这么久没有回家了。
窗外叶随风动,舒朗转头看看紧闭的医院门,鬼鬼祟祟地坐起来,轻轻地把腿放下,踩着拖鞋站起来,试着让右腿受力。竟然没有特别疼的感觉,而且微微能使上力气。应该是快好了!舒朗心里大喜。
他尝试着往窗边走,除了有点一瘸一拐之外,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恢复了。
他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感谢他的腿伤让他能住一楼,边清乾就没这么开心了,毕竟是一个高层爱好者,动不动就要住到二三十喽俯瞰街道的人。
傍晚的太阳渐渐沉了下去,舒朗坐在刚刚边清乾坐的位置上,脑中浮现出他每天坐在这边看书和电脑处理工作的情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么习惯和他共处一室了。
他们好像一直在共处一室,从认识的时候在英国,现在也是这样,还有那次……
突然回忆到这一段,舒朗一阵脸红心跳,随即慌忙离开窗口又一瘸一拐地在床上躺好。他的心跳仍是毫无规律地跳动着,舒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从不曾发现的关于自己的秘密。
他有点怔怔的,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袋里流淌着几年来的各个画面,他的呼吸也不甚平稳,内心某处鸣叫着危险。
直到边清乾进门,他依然保持着这样出神的状态。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见他脸色不对,边清乾赶紧走上前,表情很是紧张。
舒朗回过神转头看他,又想到自己刚刚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由得脸越发红起来。
“不会是发烧吧?”说着边清乾手覆上了舒朗的额头,舒朗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心带着温热,还有一点点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