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对工作人员说,“我家人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两个工作人员应该也还有工作在身,但又不好丢他一个人在这,脸上颇为犹豫。
“没事的,他们很快就到了,谢谢两位了。”舒朗笑得一脸放松,好像他根本就没什么事。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们节目组联系。”最后两个人再三叮嘱离开了。
还算比较负责任的节目组,何必给人家造成负担,留个好印象,也许以后能再合作呢。舒朗的心里理智许多。
随医生安排,给他接骨包扎。
下午时分,舒朗的右腿已经被纱布层层包住,用一个奇异的姿势吊着了,他双手垫着后脑勺,盯着天花板放空。
这下也不用想工作了,好好在医院呆着就是了。
“咕噜咕噜……”肚子没出息地一阵叫,他想起来早上到现在他还只吃了个三明治。他揉揉肚子,心想,可能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只能靠外卖为生了。但愿外卖员能好心地帮他把饭送到病房来,不然医院的人将要天天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长相帅气的独腿鸡,蹦来蹦去拿外卖的样子。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如果能有一本书就好了,最好再来点水果。不对最近都不用拍戏,他可以好好吃点饭了,碳水化合物的味道是多么迷人,想着舒朗心里蠢蠢欲动起来,在枕头下摸索半天,拿出了手机。
一打开,竟有七八个未接电话,点开一看,一水的“流氓酒鬼”。
这个备注就是那次,边清乾醉酒又断片失忆后舒朗改的。
怎么会这么多电话,他正准备打过去。一抬眼,被眼前站着的一个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高大男人吓了一跳。
“哎妈呀!”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定了定神,舒朗长出一口气,“你要吓死我啊。”来人正是边清乾,还不热的天气里,他的额角带着些细密的汗珠,在下午穿进屋内的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烁着光。
“怎么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边清乾看了看他的腿,压了压怒气,但语气听上去仍是十分僵硬。
“早晚会跟公司说的。”舒朗不以为意地回答。
听完这句,边清乾好像脸色更难看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边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啊。”他还笑着挑衅。
“你平常信息不是发的挺勤,怎么这个时候又一声不吭了呢?”
舒朗听着这高八度的声音,心里郁闷,怎么我受伤了还要听他在这发脾气。就也敛了笑意不再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边清乾缓和了语气,有点不自然地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