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里那唯一的窗户,是朝着东边的,只有清晨可以透进来熹微的晨光,却永远看不到它落下的时候,在天边晕出的鲜红。
是什么时候……
变成这样了呢……
我记得。
那天下午,黑猫从墙角跳了出来,我尽力奔跑在一条铁青的路上,那鲜红的血沾染在每一根发丝上,犹如恶魔的双手,将我紧紧地禁锢着,无法逃离。
我跑不动了,跪在地上,向每一个途径的人求助,直到流干一切泪水,直到再看不到任何人。
耳边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仿佛是死神拖动着镰刀。
苏浣在我的面前蹲下,露出我从前习以为常的温柔的微笑。
可我却颤抖着双手,再也无法忍受他眼中如水般的爱意。
“何遇,你要去哪儿?”苏浣笑着说。
下一刻,他将我按倒在地,一根长钉深深的刺进了我的手腕。
鲜红的,颜色。
从那之后,我再无法拿起任何东西。
时间是种神奇的东西,让我忘记了从前的那份痛楚,留下些斑驳的痕迹供我向你们诉说着那段时光。
苏浣有严重的臆想症。
我不知道他童年时的阴影究竟为他造就了多深的噩梦,但我知道,如今的他,却是我的噩梦。
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房间。
屋子里的灯光是惨淡的白色,墙面上是时而深黑时而浅灰的条纹,犹如一个被重重禁锢的铁笼。
苏浣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消磨我的意志。
他成功了。
我无法在这样的房间里沉睡,除了他每次到来时,强迫的性/爱让我昏厥,才能得到片刻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