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听懂啸哥说啥了吗？”艾枫问他，表情有点苦恼。

现在是听不听得懂的问题。

林好摇摇头。

“听说咱数学老师资历很深，经历过一高最辉煌的时候，教学水平一流，”艾枫盯着黑板感慨道，“不过我好像无福消受。”

“不止你，”林好推了推上课时才会戴的眼镜，“大家都是。”

虽然位置靠后，但是不妨碍领悟全班的迷离氛围。

东张西望的，愁眉苦脸的，窃窃私语的，还有急得抓耳朵的，他们俩这带算是最气定神闲的。

数学，未来会是个难以推进的大工程。

“同桌，你数学好么？”艾枫右手撑头，左手中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好的话带带我，我怕我数学考不了满分。”

“……”林好很想说，对不起我只能优秀。

“你进来的时候全县第几？”林好问。

“第六好像，欸，不值一提。”

真谦虚。

“你呢？”艾枫问。

“……不值一提。”

英语才九十多分的人，能进前一百已经是奇迹，他最好的时候，全县排名也不过二十出头。

艾枫笑笑，没有再问。

林好回神继续听课，淡漠的眼神里读不出什么情绪。

林好一向不觉得自己智商超群，他不是那种轻轻松松就能考很好的人，他初一初二的时候玩心大，年级名次在20到50之间忽上忽下，到了初三收心后，也是拼了很大的劲才杀进前三，险险地进了实验班。

一天下来，撇开政史地不谈，除了生物老师，其他老师基本见了个遍，语文老师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化学老师气质贼棒，完全看不出来五十了，英语老师比较胖，一眼看过去瞅不见脖子，但是很活泼，是三位女性老师里唯一一位未婚的。

没见着生物老师，艾枫表示很失望。

“你很喜欢生物？”林好看他趴在桌子上怪可怜，找了个话题。

“还好，就是我觉得生物是理科里最简单的，比较容易有成就感。”

“喔。”

下课了，右边的右边的任龙飞站起来拍拍艾枫的桌。

艾枫抬头。

“我去接水，你喝不喝？”

“喝！”艾枫回答的甚是干脆，从抽屉里拿出茶杯递给他，顺手把林好桌子上的杯子也抄了，“帮我同桌的也接了吧！”

任龙飞倒是没有丝毫犹豫，拿上三个杯子就走，都没给林好拒绝的机会。

“你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做同桌？”林好问。

“这不是……来晚了没机会嘛，不想坐前面，怕近视，后面挨着的座位就这俩，虽然隔了条‘银河’，”艾枫说着又往后四排扫一圈，“不过我觉的这里挺好。”

林好还没问为什么，就听他同桌嘿嘿一笑：

“我颜控，我同桌比他们都好看！”

“……”

林好想知道，这人是怎么通过座位上的一个黑色书包来断定一个人的颜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