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应颂就好像是拿准了自己的心思,不躲进他的怀里,而是千方百计地钻到他的颈窝里哭,红肿的眼皮里淌出的泪水都抹到了他的皮肤上,有时欺负得狠了,就毫不吝惜地啃咬,让自己在他这儿陷得越来越深,却越来越沉迷。
应颂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止不住,即便拥有了昨晚那样的行为,依旧会畏惧未来的任岘,怕他会改变主意,或者有一天,用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我们各自安好。
他攀着任岘'伤痕累累'的肩胛,咬着嘴唇,反复几次,才询问道:“元旦的联欢晚会上我报了节目,你会赏脸来观看么?”
“年年我都会去看,不过今年我会比往常更加期待。宝是什么节目啊?”
“It's a secret.”
小孩故作神秘的表情让任岘十分受用,他小声地乞求一个独属于早上的热烈亲吻,应颂竭力反对:“不好,我没有刷牙。”
“But who cares.”
“任岘,你啊…你不要脸唔……”
两个人的身上都挂满了一夜之后的累累战绩,连脖子都不能幸免,可见其激烈。
最终任岘履行了夜晚讲脏话,白天诉情意的诺言,在他耳边为他读了一首诗,是大卫·劳伦斯的《婚礼之晨》。
早晨打开,像一只石榴,
开裂处红得发亮。
啊,明天,当黎明到来
把床单照得发白,
它会发现我在婚姻的大门边观望和等待,
而光线流泻到他身上,
他正心满意足地睡觉,
头沉落下去,毫无知觉。
当黎明爬进屋里,
我会小心翼翼地起身,
观望天光在我的第一天获胜。
天光照着,他与我睡的那一觉,
就像在我凝视下睡着。
他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他滚烫的脸,摆脱了游移的光焰。
这时,我就知道,我的男人塑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