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颂不经意地动了动,男人的铁臂没有松懈的意思,他无奈,只得寻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躺着,这下遂了男人的心愿,变本加厉似的在他耳边道:“自己都知道冷,怎么出来还不穿鞋,等着我给你暖脚?”
见男人把果盘都端到了他的手边,方便他继续叉取,于是也象征性地把一只脚搭在他的膝盖上,顺着他的意问下去:“真的给暖吗?”
小孩冰冷的脚掌贴在自己的膝盖上,足弓漂亮,脚踝又干净好看,细微的青筋沿着脚背蜿蜒,后跟那里明显的两个小窝让男人情不自禁地把手指贴了上去来回眷恋似的抚摸,用自己的手感受小孩的脚背的皮肤有多细腻,指尖再滑过圆润柔软的脚趾腹,捏住了他的脚掌,并为他轻轻揉捏着脚心的几个穴位。
自从任岘温暖干燥的手指攥住他的脚踝时,应颂的腰就已经软了大半,敏感到几次想笑又不敢,指尖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触电一般的感觉从他的脚底传上来,又酥又麻,不时的使力按着几个小小的区域,让他情不自禁地用鼻音哼哼着任岘的名字。
任岘明知故问道:“嗯?怎么?”
应颂又不好意思说,毕竟是他这边先松的口,他竭力摒除自己的感官,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看着艾里奥这个矛盾的小孩,一边嫉妒他的好人缘,在家人面前小声说着奥利弗的坏话,一边还总是把目光流连在男人的身影上,问道:“情侣是奥利弗和艾里奥对吧,最后会是谁先捅破了窗户纸?”
任岘:“剧透不好的,宝,自己看。”
应颂感叹:“这种上午摘果子下午开聚会的庄园生活,又惬意又自由,我很向往啊,可以尽情做自己的事儿,还能和暗恋的爱人在水池游泳。想来想去,我长这么大,居然还没有见过大海,也不会游泳,人活得真的太差劲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唉我可能就是什么理想主义者,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任岘夺了他手上的小叉子,把果盘推到一边,淡淡道:“吃点消消食就好,别吃太多。你那也不是理想主义者,你可以被称为白日梦家。哪儿有不赚钱钱就能从天上掉下来,并让你成功拥有一家大庄园呢?”
应颂见手上餐具被夺,瘪了瘪嘴,又不敢反驳,自己作为鱼肉,而他是刀俎,现在生怕男人美其名曰教训他,让他长记性,实则想尽一切羞耻的法子欺负他。
虽然期间过程也会有那么一丝享受,任岘吃醋的时候潜藏的那点幼稚心思全都把自己包裹住,什么在车里扮凶狠坏叔叔,想来想去都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有几个男人会那样做?
还要在威胁完过后让自己躺着,帮他弄出来。
刚刚为了能有合理借口抱他,把一切合理的存在都变成了不合理,在自己面前抠遥控器的电池还扔了,又委屈巴巴说好冷。
每次绷紧下巴刻意露出一副狷狂的凶相,实际上就想让自己软下态度哄他。
他觉得任岘顺毛撸更好哄一些。
应颂认为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学习的本事可是神速,任岘的气质学不来,但他的情话倒是可以学学,于是说:“但我有你啊,你比庄园还要珍贵,因为你是一个爱着我的人,你说对吗?”
任岘显然很吃这一套,帮他把另一只脚也拿了上来,放在自己膝上,于是就形成了应颂张开着腿,这样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