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外面的光,任岘的眼睛也在微微发着亮,想着之前他的所作所为,现在他的那里都还在发热发烫,没有硬,但这样一种单纯的错觉依旧会让应颂食髓知味。

口袋有湿巾不提前拿出来擦,非要等口干净了,里里外外都被他看清楚了,才肯拿着湿巾擦他的口水,任岘觉得自己会嫌弃他么?

自然不会。

应颂用炽热滚烫的视线,几乎要烧穿隔着他们两个的座椅,死死楔在任岘的身上,如果刚刚任岘还是不为所动的话,或许他会做出和任岘一样的事情,但他知道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他清楚地记得任岘呼出的压抑着的热气,和顶着自己,拥有蓬勃生命的硬物。

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应颂在心里默默问道。

他不想知道,他就不该去想。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小孩的喃喃声:“老师,你有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他听到任岘顿了几秒后的回复:“没有。”

应颂把身子裹得更紧,“不应该吧,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我以为你起码会交够三个对象以上。”

任岘想了想,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优秀属于我的优点,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知道我的优秀是一种缺陷,它像瘟疫一样长在我身上,让你对我避如蛇蝎,不肯靠近我。”

应颂听了这话,登时脸上爆红,为了掩饰,迅速地转过身面对着椅背,默了半晌才问道:“你以前是校情话协会会长吗?”

任岘没有答复。

应颂并没有犯病,刚刚也只是利用了任岘的关心自己的心思,才用病情说着软话让他放过了自己,他现在又不敢太穷追猛赶,怕一会儿刚刚稳定下来的暴躁因子突然再次冲上任岘脑门,遭殃的不还是自己?

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精神,因为今晚的任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任谁都不可能现在就睡着的。

过了一会,他又担忧道:“你困么?”

任岘道:“不困。”

不仅不困,任岘的车开得也很稳。

应颂闻着他衣领上对他来说会让他稍稍有些兴奋的香水味,他小声问了句之前任岘就没有给回复的话:“这束玫瑰花怎么办?”

任岘:“已经不新鲜了,一会儿下高速就扔进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