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这才在任岘看似无意的注视下扭回了头,随口道:“我不怕。”
现在的课上虽然依旧有些难熬,但应颂比之前的油盐不进要强太多了,等到下课了,他状似无意地收拾书包,等抬头再看时不仅仅是全班的同学,就连任岘也已经离开了教室。
应颂多多少少会有些沮丧,毕竟今天男人并没有和自己说些什么话,但反过来一想,不管有没有人看得见,自己刚刚递糖的行为确实有点明显了,要避嫌的。
他把包放在桌上,去走廊对面的厕所里准备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刚拉开裤链,掏出来上到一半,只听到一声略显轻浮的口哨声在他耳边炸开,任岘眼里尽是促狭,走到他身旁,他觉得自己的水声有些断断续续的。
等一上完,应颂立马把自己的宝贝又塞了回去,不让任岘看到丝毫。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从他越来越多的亲近,任岘也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也丝毫不畏惧,居然从后面搂住了自己,在下意识躲开的前一秒,不要脸皮的他在自己耳边悄声说道:“这个楼层在周四下午只有你们班有课,我刚刚看了,现在厕所没人,整个楼道也没有人。”
但不知为何,应颂心底警铃大作,总觉得这样的环境里会发生一点不太妙的事情。
他感到有人撩开自己脑后的头发,亲了亲自己的耳后,“宝,你的糖还没拆封过,是专门给我买的么?”
“废……废话,你不是都走了吗?又返回干什么?”他的脊背结结实实靠在了任岘的胸前,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腹,把自己贴在他身上,如此肌肤之亲,而且比之前的办公室隐蔽性还要差,应颂的脸被刺激得霎时便红了,腰也软了下来,无骨似的被他拥在怀里。
“我没有离开,在走廊尽头也有办公室,在那取了点东西过来,想了想认为你应该会喜欢。”任岘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拿了一本书放进应颂的手里。
应颂看到了上面的英文,写着《Darling Green 's picture》,心思只被封面岔开了几秒便又回到了如今的处境上,他想挣脱出来:“你等等,真的会有人!”
任岘的铁臂搂得更是紧,这样的姿势看不到他的脸,应颂只觉自己羞耻无比,但又对存了坏心思的男人无可奈何。
甚至耳边的声音比梦里塞壬的歌声还要蛊惑人心:“别怕,真的有人来了,我就拉你进厕所的隔间,等到了那里宝就真的该权衡自己的想法了,毕竟,某些人发起狠来,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他的。”
“在那我要狠狠地惩罚你,罚你坐到第一排来打乱我的心跳节奏,罚你在我的视线里还要勾三搭四不守妇道,此刻能拥有短暂自由的你可以尽情猜猜,我都会用什么东西惩罚你。”
应颂要是再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这些年可就白活了。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错吗?也要不是他,每次在人群中最夺目,怎么会引来自己的关注,又怎么会让自己,想尽办法去接近他。
现在还要说些私密的下流话来逗他,妈的,任岘本人才是最混账的人。
应颂拿着书不再动弹,只是单纯觉得后背都是火燎一般的烫,而自己的后颈枕着他的肩,侧过头正好可以看到男人弧度硬朗的下颌线条,他缓下语气,道:“好,你赢了,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