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窥不到面前男人的另一面,偏偏是这一面足以让应颂动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邢老师下午并没有课,她吃完饭就回家了。

看着小孩半眯起眸子带着威胁神色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驻时,任岘的心都快要化成一滩水了,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应颂把身子挪到沙发扶手上坐下,看着他从茶几下的夹层里取出一榻A4纸,找到笔抽出笔盖,为他画上了最初的句子语法的关系图,为他讲了总纲,以及未来他必须要了解的每个小分支的时态,句法。

任岘手书的字很漂亮,比自己的漂亮太多了,一开始从他课上的板书就能看出,但还有艺术体的英文,每个字母间的衔接都十分自然。

以及他百看不厌的手指,胀起的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蜿蜒穿行,指甲饱满,修剪得短而整齐。

昨晚就是枕着他的音频睡觉的应颂,听到耳机里的人声跑到了自己面前,比从机器里还要自然,低沉,还有着淡淡的令人沉醉的磁性。

他比任何上课的状态还要更加认真,或许是想学习的心思影响到了他,也有可能是仅仅因为面前的男人进行的授课。

“我讲清楚了吗?”

任岘不会像别的老师一样问大家你们听懂了吗,就好像在映射谁没听懂谁是傻子一样,而他一句简单舒服的我讲清楚了吗,很让应颂这样的差生受用。

他从任岘手中抽过记满笔记的纸,看了一眼时间,此刻已经一点四十了,而下午第一节 还有课的任岘还没有吃午饭,他歉意满满地道:“很清楚了。但很抱歉,我占用了你的时间,你饿不饿,我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垫垫肚子?”

“不了,宝,你能来找我我就已经饱了。”

应颂困惑道:“为什么?被我气饱的吗?”

任岘撩开一口白牙,眸子里都是应颂熟悉的神色,“因为你秀色可餐,还不够吗?”

哎哟应颂的那颗老心啊,现在终于体会到土甜土甜是什么感觉了。

应颂快速收拾了手头上的东西,都塞进包里,准备回宿舍,临走前被任岘提了一嘴:“演讲的内容准备好了?”

应颂站在他面前替他整理毛衣上轻微的褶皱部位,垂眼道:“嗯,狄兰的一首诗,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最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任岘低声道:“好,今晚睡前在微信上,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