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波斯语?他还猜测是藏文呢。
他一边吃着米饭一边紧皱着眉头盯着任岘的那张纸,看了一会心里涌上一种有一点想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任岘的东西,有点不太好吧。
想着任岘又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自己只是对语言有些好奇,应该不会太过分。
再三犹豫后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知欲令他打开了手机。
他翻着微信,联系到了一个外国语大学的同学,过去在高中就跟他关系最好,虽然高考使两人分道扬镳,但经常联系的他俩感觉依旧像是在高中,还从来没有分别过一样。
他拍了照发过去,说道:【哥,帮我看看这句话,我想知道它的意思。】
四点多的时候他拿了钥匙,出了宿舍楼,一路往学校大门口走,刷卡出门后,只见面前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唯有一辆宝石青的SUV停在路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暗暗的灰。车头的人行道上蹲坐着一只金色毛发的大狗,正吐着舌头,遥遥地看见他以后,站起来在车身周围徘徊,兴奋地发出汪汪的叫声。
隔着马路都听得见。
应颂左右看了看马路,迅速走上去,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阿诵!”
大狗一个飞扑,跃到他身上,两只前蹄扒着他,用湿漉漉的鼻子在嗅着他的脸,像是在确认这就是应颂本人一般,应颂纵容地抱着它的身子,揉捏着他颈后的皮肉。
阿诵被揉舒服了,没一会儿就热情地开始舔他的侧脸,舌尖就快要挨上应颂唇沿时,在车上的男人按了下喇叭,把一人一狗都吓了一跳。
任岘从驾驶座上下来,脸上不见喜怒,淡淡地说道:“阿诵,太冒犯了。”
阿诵这才慢慢地从应颂身上下来,呜呜叫着,用自己的头蹭着应颂垂着的手,应颂安抚了下它,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今天的任岘一身酒红色双排扣西装,里面规整的白衬衣,系着的深蓝领带上缀着细白色斑点,脚上认真系着鞋带的黑色皮鞋,裁剪地刚好的裤脚处只露着一小段的脚踝,被黑袜包裹着。今天这个色系,不是刚刚面见过英国女王就是准备赴一场上层贵族与名流的终极晚宴。
其实从最开始坐他车也没注意什么,现在看他往车前一站,突然发现贵族青年开宝马x7SUV是不是看着有点荒诞?像他这样的就该开点更名贵的,书里霸道总裁常常拉街上遛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