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岘:/微笑】

应颂头一次觉得这个微笑的表情这么刺眼。

明明方才在电话里,任岘咬牙切齿地说要教训他时耳廓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现在又给他来了这一招,太恶毒了。

都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正准备摸出手机反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任岘,只见消息提示的第一条便是:尊敬的客户您好,21日23时02分您通过支付宝营业厅缴纳了200.00元话费,您的可用余额为205.49元,待返还余额为0.00元,欠费金额为0.00元。

再一翻开微信:

【Liar:让你打语音电话来,而不是电话,你的钱好挣?】

【Liar:老师的校园网,没流量了就用这个。】

随即就是一串数字与密码。

应颂看了一眼已经爬上床的孔远和向维,以及在他身边一边摸着自己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玩着手机的杜衍,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认命地道:“少爷,上床去吧,我也该换衣服睡觉了。”

杜衍反问:“都不是我老婆了,叫什么少爷?叫地主听见没?”

宿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孔远和向维的嬉笑声。

“好,行。”应颂忍气吞声地回复。

孔远指了指自己的桌子,道:“前任大嫂,腕表拿好,我相信在任老师的保佑下我很快就能成为咱们区的首富。”

孩子指定是梦还没醒,应颂不忍心戳破他这腕表其实是任岘的父亲给他买的,但反过来一想,不管是任岘自己还是他父亲,还不是他们任家有钱才能这么任性做下的事儿吗?也不知道任岘的父亲的尊名是不是就叫任性。

他把表放在了自己桌上,想想又不太放心,又伸手放到了自己床上的枕头下。又从柜子里取了干爽的衣物在地上换好去洗漱了之后关了灯爬上了床,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自虐式地吸了两口被压缩成的稀薄的空气,揉了揉滚烫的侧脸。

姓任的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