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颂头脑嗡嗡作响,杜衍的追问令他哑口无言,他该怎么解释这魔幻而又独具个人特色的一系列事件?难不成就得告诉他们,我用一幅画吸引了老师的注意,他百般的刁难与对我关心备至一齐向我涌来,我现在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厌恶我还是其他什么的了。

孔远看了眼手机,嘿嘿一笑:“我可能知道大嫂的表是怎么来的了,快看咱们学校表白墙!”

【表白今天下午在操场边路逗金毛的小哥哥,他好帅啊![图片][图片]】

照片里应颂半蹲半跪,低头抚摸着跃进他怀里的大狗,披肩微卷的发垂着,露出的小尖下巴拥有着柔和的弧度,嘴角噙了一抹满足的笑。

应颂头脑发胀,自己看的时候都有些恍惚,原来刚刚有那么开心啊。

而且来人发的第二张图里还出现了一个人,在应颂身后站着,修长且挺拔的身影令人能迅速想起这个人的身份。

应颂翻了翻表白墙代发的评论,筛去那些夸好看的赞赏言论,和长得丑死的嫉妒言论,剩下的就是班里那些女孩子的激情回应:

【哟,姐姐(哥哥)您还是别想了,照片上的人已经名草有主了。】

【那些恶毒评论的是嫉妒使你脸上长蛆了吗?好看就是好看,不像您呐,像只阴沟里的臭虫躲在键盘后对别人品头论足。】

【没人夸一夸偶然入镜了的任老师吗?我的天哪,他有多帅我一定要用大喇叭告诉你们!】

【...... 】

杜衍将所有的事情都进行了一次高度的整合与概括,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果。他难以置信,话语间那些字儿都显得十分烫嘴,道:“所以,老小你别告诉我任老师送了你一块七位数的表?”

该轮到应颂震惊了,不得已只得道出了实情:“怎么可能?他落在我这的,当时颈椎病犯了,太疼,认知模糊,他有点担心我,就开车送我去了按摩店,期间他为了岔开我心思才卸了表让我玩会,我下车时还把这事儿忘了。”

宿舍里静得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几人险些惊掉下巴,应颂用一副你敢相信吗,我自己都觉得这剧情很魔幻的表情扶着杜衍的下巴,慢慢使它归位。

向维也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嘴,感叹:“看来任老师还真的是有钱,心也挺大,居然敢让你拿这么名贵的表。”

行动派的孔远表示:“难怪女孩们说他多金,看来是真的。我刚刚也上学校官网查了查,发现任老师这个人真的挺不简单的,他的本科母校是咱们西北内陆一所知名学府,这还没完,他甚至还拿了华威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

向维那表皮光滑的大脑有点想不通,挠头问:“我怎么不知道国货之光华为公司还建大学了,这个跨界还跨得挺大的,中间起码得隔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吧?他们培养什么?秃头程序员人才吗?”

杜衍一本正经地解释:“要我说你就该多读点书,华威大学英文名是The university of Warwick ,又称沃里克大学,坐落于英国考文垂市,是英国的一所著名学府,英国又不是只有牛津和剑桥,我记得他们一般都着重为社会培养商科生。”

孔远和向维同时赞叹:“操,老大牛批。”

高学历,又帅气,还多金,像小说男主一样的光环笼罩着如此优秀的任岘,应颂的舌尖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上颚一般,说不出话。他小心翼翼从杜衍手中接过腕表,并不再思量它有多么金贵了,而是放在手上,像个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