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留在许景行这种渣滓手上的把柄,我常常恨不能先把温鸣解决了。”
“这一定会对江合的股票产生波动,董事会那些人需要提前通知吗。”
“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好。”温氏是江崇律个人的恩怨情仇,本不应牵扯到公司利益,江父曾明令禁止也就是因为担心诸如此类的事情,但江崇律一时的心软还是造成了影响。
他很少能从私人感情上感到受挫或愤怒。这件事是个开端,更是个教训,他既得吃下去,还要抗得住。
许景行想做什么谁也说不清,像一条阴险的毒蛇在暗处伺机而动,动不动就想要出来咬一口,即使江合庞大如斯,也难免会因为小人作祟发生蝴蝶效应。
江崇律如今是江合的主人,如果不能迅速狠厉的拿出手段及时作出判断,也不会身居高位带着江合不衰而进。
“这些事要尽快处理完,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美国,大概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公司”
周恒自然知道他要为什么事情去国外,点点头应了声。“那国外那位的事情,要让顾总知道吗。”
说道顾栩,江崇律抬抬嘴角,残留在脸上的不愉快夹杂着极度无奈,看上去有些怪异。
“不用说,也别瞒,他想知道就会知道的。”
“是。”
周恒接了指令,很快就光明正大的带着江合的律师团队进驻看守所,合法参与律师会面,他们终于还是不留余地的抛弃了温鸣。
温鸣被判有期徒刑十七年,他本就是棋子,碍于自身太过荒唐无知,被有机可乘,除了唏嘘两声,在众人眼中没有一点旁的价值。
温廷海夫妻两人哭红了眼,叫着闹着,场面十分难看,被拦在江崇律办公室门口,整个一层都听得见那妇人一口一句哭喊着“他才二十多岁啊!!”
江崇律听得烦闷糟心得很,心里却反而想着,顾栩二十多岁已经是宾夕法尼亚双学士学位,足以与自己比肩,反而是温鸣得天独厚,竟长成了个草包。
这件事一出,十分钟内就成了最热新闻。当天股票就出现了浮动,江崇律办公室的秘书,大道周恒,小到助理全接电话接到头疼。
股票浮动是正常的,消息一出,有正面有负面,在江合内部引起轩然大波。
接着就像预料中的一样,几个跟江父一般年纪的老古董当着面拍桌子摔文件,指责江崇律不顾大局,自私自利。他们年迈,手上又各自有些势力,大事小事,哪怕那些私底下的利益运作,江崇律一律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较。
其实这场不小的亏,江合没有吃不下的说法,终究是个面子问题,少说几句话,多挨几句骂,江崇律自然也没有不能承受的理由。
饶是如此,被压着开了一天的会,各种明讽暗刺还是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过了九点,公司的灯火通明才渐渐暗淡,江崇律十分不耐的松了松领口,他大步走在前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多么烦躁,然而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动作却轻了下来。周恒略一看,是顾栩靠在沙发上,可能等的太久,抱着肩像是睡着了。
江崇律低声说“你先下班,有事明天说吧。”
周恒轻声回了句好,顺便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