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沉默。
许之枔叹了口气。“算了。今天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付罗迦如蒙大赦,连句“没关系”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
后来付罗迦才知道除了节目是学生自己排,晚会流程、舞美、灯光设计包括串词最后都会外包给校外的相关机构。
周五的时候通知排练的就不是广播了——那天晚上见过的刘放同学亲自来教室找的他,把他拉到操场上那个搭好的台子上试了个现场。
话筒的质量比礼堂那个好得多——至少按开关的时候听不到杂音。
舞台也就离地一米五不到,站上去迎面而来的风居然比地面上猛烈不少。
一张口就被灌了满口风。
九班那时候正好体育课,周临涯她们几个难得出现在操场上,三三两两在远处的绿茵地上坐成了一个半弧。音响声音开得不大,她们应该也听不到什么,但还是热情地挥动了双手。
他移开目光。
第26章 第 26 章
唱歌能使人沉溺,使人盲目,使人放松。对着小树林那片苍青色的亭盖深情款款吐出“lover”这个词的时候他还有种奇异的自我感动。
最重要的是离所有人都够远,所以这几天的排练他参加得还算主动。
在许之枔不再接送他上下学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学校的某些地方偶然碰见许之枔的频率却上升了。比如这节课上课前他就在厕所外边看到许之枔了。
当时许之枔手肘撑着栏杆,嘴里含着根烟。比较离奇的是那根烟的烟头明显是燃过后又熄灭了的,带着焦黄色。
他旁边站着的人里没有杜燃,是付罗迦以前没见过的几个。
许之枔还态度自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旁边有人问:“就他?”
许之枔含着烟没说话,付罗迦的注意力从那个烟头上被拉了回来。
“不是。”他立刻否认。
许之枔笑了,不少烟灰被抖落下来。“什么不是啊?”
剩下的对话付罗迦就不太想回忆了。
一惊一乍有朝一日居然也能成为他的常态——他耳朵尖那点热也就刚刚才被风给吹没。
还有昨天。
昨天许之枔和其他几个人在课间跑操的时候突然冲进了九班的阵列里。
付罗迦来不及多想,往边上让了几步。
等他们从阵列里出来以后不难发现九班的队伍里空出了一个缺口——许之枔手里揪着鲁迪的校服领口,把人直接拎了出来。两个人表情对比相当强烈:许之枔神情宁和,鲁迪涕泪俱下。
鲁迪曲着膝盖被半拖半拽推到绿茵坪上,然后付罗迦就看不到他了——这次来围人的尤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