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风将毛巾挂好,凑近听筒放低了嗓音,“回去再好好补偿你。”
这句话成功把沈识今天在别墅里脑补的那些画面又生生逼出来重放了一次,他只觉得呼吸一沉,不由抓紧了手机哑声道:“等着,一准儿把你吃干净了。”
……
“咚咚——”
办公室外的敲门声很不赶巧的在此时响起,打断了两人恬不知耻的打情骂俏。
“有客人?”南风问。
沈识有些遗憾地“嗯”了一声,全然一副没聊尽兴的样子。
“忙吧识哥,我也该睡觉了。”
“好。”沈识叹了口气,“梦到我。”
“好。”对方轻笑了声,“那……晚安?”
“晚安。”
沈识一直等南风那边先挂断了电话,这才重新系好领带,起身去开门。
见到来者的瞬间,沈识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外的表情。
他挑挑眉出言道:“哟,邝总这回怎么还知道敲门了?”
邝游黑着脸闷不吭声地径自走进屋,将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撂,转头看向沈识,微抬起下巴:“让你还二十拳出气,完了我有事儿求你。”
沈识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邝游,一脸似笑非笑:“不是,您这又演哪出啊?”
邝游咬咬牙,冷声道:“麻利点儿成不?不到山穷水尽我也不会来找你。”
沈识不慌不忙地回到茶台前坐下,烧水烹茶。眼前这幅场景实在太过熟悉,只是双方这次已全然换了阵营。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岛应该把我的事儿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吧?总之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你笑也罢骂也罢,帮不帮忙给句话。”
沈识刚凑到嘴边的茶杯顿了下,忍不住嗤笑出声:“挺押韵哈?你怎么还说上顺口溜了?”
邝游不发一言,有些别扭地把头别过去。他现在很想调头就走,再这么待下去指不定还会被对方说什么。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邝游脸上拼命的划拉,将所有自尊与骄傲尽数割烂。他屈辱地咬紧牙闭上眼睛,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顾岛乌溜溜的大眼睛。
“阿游游,加油。”
仿佛受到了鼓励,邝游深吸口气再度看向沈识。
“您这内心戏演完了?”沈识抬抬眼。
邝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