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她又想起了那个给过她钱的中年男人。于是,谢晚云散下了她挽起的头发,摇身一变又成了爱穿红色裙子的妩媚女郎。
就在她重新依靠自己的优势一步步走向“捷径”时,耳边又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啪嗒,啪嗒。
她的身体跌入深渊,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她在菜市场里遇到了一个背着吉他,被揍的满脸是血的少年。
少年带着曾经她也拥有过的赤诚梦想,向她伸出手。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说,还有明天。
……
“谢晚云,你睡了么?”
“还没,干嘛?”谢晚云把头埋在沙发里,闷声说。
南风没说话,只是久久注视着她。直到对方感受到了这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他才轻声开口道:“谢晚云,追梦去吧。我支持你。”
谢晚云一脸疑惑地看着台灯下的南风。
“还有,让你受委屈了。”南风低下头,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抿了下唇,半天后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了句:“谢了,妈。”
话音刚落,谢晚云“哇——”地哭出了声,泪如雨下。这场肆无忌惮的发泄,谢晚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
第53章 第 53 章
自打六爷面馆摘了原先的招牌,改名“迎客来大酒楼”后,生意便大不如前了。
正如沈识所料,于有钱的新城人来说,酒楼的位置不值当他们专程往这儿跑,老城人则觉得这里已经没了过去的“味儿”,也都骂骂咧咧的不愿再来。
盛清风遭了当头棒喝,这才理解了沈识先前所说的“情怀”。但原本参与这改建主意的他也有份儿,面对着日益的入不敷出,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高低不愿向小辈服软认错。
与此同时,距离“迎客来”两条街道外的巷子里,一家名为“柴火堆”的面馆正式开业。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继承了六爷削面衣钵的大徒弟,柴火棍儿。
那日,柴火棍儿在与沈识不欢而散后,便再没在面馆露过面。
他一腔热血,拿出毕生所有积蓄租了这间门面,妄图借此走上发家致富的光明道路。
原先六爷面馆里的伙计们心里也早就对盛清风与邝游生了想法,经不住柴火棍几句劝,便轻而易举地离开“迎客来”,跳槽到“柴火堆”了。
盛清风和邝游本就因经营问题着急上火,眼瞅着被人挖了墙角,无不恨得牙痒。
邝游把玩着他的金属烟盒,冷冷道:“笑到最后的才是笑,给我走着瞧。”
……
沈识虽然一早就知道面馆势必会遇到现在的状况。但当真的亲眼看到这明晃晃、空荡荡的大堂,心里不免还是难受。但他明白,现在并不是问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