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像是在两天里老了十多岁,田新沅的眼睛止不住地泛酸,他呢喃着喊了一句爸爸。随即退开病床几步远的距离质问田嘉桓:“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怎么会突然这样?”
“”田嘉桓错开了他的视线,像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田嘉桓!”他提高了点音量叫着对方的大名,语气里不乏是被隐瞒的愤怒。
“不止是我的意思。”田嘉桓顿了几秒后说道:“爸爸第一次醒来时也是这么关照的,他他不想让你太担心。”
田新沅咬着唇,父亲苍白的脸色在脑内挥之不去,他的眼眶渐渐湿润:“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想让我太担心?我也姓田,我也是田家出生的人,凭什么要把我摘除在外?”
田嘉桓虽然经常和他斗嘴互怼,但实际对于这个弟弟也是疼爱的,只不过他的方式比较另类。母亲离世的时候除了年幼不懂事的田新沅,他与田柯都是到了已经记事的年纪。oga弟弟失去母亲不久便立即生了场大病,间接地引发了从母胎里带出来的先天性心脏病。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田嘉桓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场景以及父亲那悲痛的神情。
半晌,他道:“你是忘了你为什么会休学一年的原因了吗?当初是我莽撞没考虑到后果,接着被安排出国是意料之中,但是这次不会再发生了。我想爸爸应该是与我想得一样。”
田嘉桓话里的意思田新沅都懂,可他就是气这一点。
自己的身体状况难道还会有人比他本人更清楚吗?明明就目前而言,爸爸的身体状况才更重要。
“你放心,爸爸他没什么大碍。除了原先一年前就查出的”田嘉桓故意停顿了一瞬,无法用文字来说明的那个病症是他们三人不想去认清的一个事实。田新沅知道他隐含着的意思,垂眼看向脚下,吸了吸鼻子。
“这次是过度劳累所引起的胸猝,医生建议住院观察,这几天输液调理等其它的报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