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香。”
徐水蓝等在门口,看见两人倏然一愣,“师姐走累了吗?”
“我哪里有累的时候。”易向涵从冷清背上跳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崴了脚,站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
冷清扶住她,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穿过正堂走进客厅,轻轻放在沙发上。俯身放下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易向涵能够明显地看到,他额角有一颗晶莹的汗珠。
“我这么重?”
“……没有。”冷清拿起一堆画材,到储物室里放好,找简桥要了件衣服穿。
他站在洗手间里,脱下衬衫,凑近嗅了嗅墨水的味道。甘而不腻,沉静悠远,果然很香。
客厅里,徐水蓝提着药箱心急火燎地坐在沙发旁,尝试了一会儿还是放弃,“师姐,要不我带你去社区诊所上点儿药吧?万一严重了就不好了。”
“多大点事儿,抹点儿风油精……不是,那什么,红花油就好了,”易向涵坐起来,朝他招招手,“拿来我自己倒。”
徐水蓝十分担忧她那一通乱洒的豪放派会让脚更肿,只好接着劝,“师姐,还是去找医生看看比较好啊。”
“小破孩经不起风吹呢。”易向涵一把将药箱抢了过去,从里面翻翻找找拿出红花油,胡乱抹了一通。徐水蓝仍旧不放心,又不敢吱声,只好让顾郁来帮忙。
顾郁骑着老头的小电驴,生拉硬拽地把易向涵弄上去,转头看着阁楼,喊了一声,“简桥,等我回来!”
楼上简桥走到了窗边,对他招了招手。
“干嘛?”易向涵坐在后座,抱着残腿问道。
估计待会儿风刮得大,顾郁就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她,骑上了小电驴,“晚上他要去见画展的策展人。那人可拽了,说就今天晚上有时间,谈不好就不用他的画。”
听到这话易向涵笑了,“他现在这么火了,还有人跟他甩脸色呢?”
“爷爷都能遇见几个不懂事儿的,更何况他呢?年轻就要挨欺负。”
顾郁带着易向涵去检查,有个熊孩子把胳膊摔折了,他们排着队等了好一会。顾郁估计时间有点儿来不及,本来还打算跟简桥出去吃顿饭,现在看来嗦两根面都烧香拜佛了。
电话接通,顾郁站在诊所外,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夜色。“简桥,你先过去吧,估计还有时间在附近吃饭,我还要一会儿。”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你不用急,慢慢来。”
“嗯,”顾郁应了一声,“挂吧。”
那边沉默一刻,突然出声道:“有点儿紧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