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被吓得差点儿蹦下小电驴,拉着他的手往上放了些,咳嗽两声粉饰太平,“倒也不用……抱那么紧。”
夜晚,风吹过后。
“下雨了,还好回来得及时,”顾郁擦着头发关上窗户,转头看着侧身躺在床上的简桥,说道,“快去洗澡。”
简桥伸手捂住了耳朵。
“哎?”顾郁靠近,把他的手扒下来,“什么意思啊?”
简桥又伸手捂住耳朵,呢喃:“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顾郁把被子掀开:“快点儿。”
简桥捂着耳朵没动静了,估计正迷糊着半梦半醒,但仔细一听,却能听到在小声嘀咕些什么。顾郁爬上了床,坐在床头,俯身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你这样我不行……”简桥弱弱说道。
顾郁惊道:“我哪样?你怎么不行了?”
“你这样掀被子,我超级冷。”简桥答道。
顾郁只好把被子给他盖好。
刚一盖好,简桥就突然撑着床沿坐起来,转身靠近,在他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接着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进浴室。
顾郁挑了挑眉,撇了撇嘴,伸手摸了下嘴。
“哈。”
他往浴室看了一眼,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在往后的每一章都写上该取什么新的题目好,直到我想出来为止。
☆、47
这一新学期十分忙碌而紧张。简桥忙着准备画展,顾郁忙着准备专业四级考试,好在百忙中关小梨被迫传承了管理画舟堂的衣钵,顾郁也就得空照顾简桥,不仅要帮他补专业知识,还要注意他的衣食起居,以免他生病耽误进程。
因为上个学期应尼基塔老师的要求,顾郁为简桥补习了一个月的语法,期末时考得不错,现在所有科都扑上来,每位老师都要求顾郁给简桥补一补,很有进产房之前猛喝十全大补汤的势头。
顾郁估计,要不是他平常跟同学们不大接触,上课从来只和简桥坐在一起,老师能把二三十个人叫到他这儿来补课。
就算他的专业课再优秀,终究不过上道不久的初生小牛犊,有时候简桥问他的问题他答不上来,就会装作沉思默想,然后趁他不注意,转头就去隔壁院子问路浔。
顾郁一直不太清楚,简桥要参加画展的画作究竟是什么,反正他总是待在阁楼里,没完没了地画,不上课的时候,能从朝阳画到星光。
有次他进门叫简桥吃饭,只看见简桥坐在桌后,看着画纸发呆,双眼通红模样悒郁,顾郁瞬间不敢招惹。
简桥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峻,毫无温度。顾郁哆哆嗦嗦地退后了两步,握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饿了吗?该吃饭了。”
简桥没有动作,闷声回答:“不想吃。”
遭了,遭了,年纪轻轻就要献身艺术事业了。顾郁心想不妙,苦日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