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两块钱一个不也玩得挺舒坦。”顾郁嘟囔了一句,起身离开了货架。
过了一会儿,他又倒回来,对售货员笑了一下,问道:“真的一分钱不少吗?”
“什么破龙,这么贵,”顾郁提着一箱高档仿真恐龙模型走在商场里,“海底捞都能吃好多顿了。”
他回到画舟堂,把豪华精美仿真恐龙家族套装放在了书桌旁。
顾郁一个人在家里哭等,老头儿没回来,简桥桥没回来,冷清没回来,留他一个深夜守着孤灯。
他洗完澡,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带着老顾头儿的收音机爬上了小天台。把收音机调到国外频道,主持人和一律师正在讨论关于儿童权益的问题,激烈的争辩声穿过静谧的夜晚。
他漫无目的地朝下面打量着,一转头看见隔壁院子里有个人影走来走去。他关掉了收音机,仔细聆听那人的动静,才发现原来是路浔在背字典,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果然并不是谁都天生优秀又强大。最灿烂的花总是在无数沉默的时光里,蓄积天地的每一寸绚烂,迎接朝阳是它,作别晚霞是它,身披风霜是它,扛住雨雪是它,最终绽放的也必将是它。
对于路浔究竟做着怎样的工作,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些顾郁都无从知晓。但他知道,在学习语言这个方面,路浔是他的榜样、标杆和目标。
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翻译,他背下的每一个单词都在深夜里闪着光,把他推向梦想的彼岸。
从不惧怕梦想是飞蛾扑火,因为每次坚持都掷地有声。
到了第二天,顾郁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刚一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沉静的面庞,平和安宁,呼吸很轻柔。
顾郁赶紧关掉了铃声,压低嗓音接起电话。
“小顾,”那头传来路浔的声音,“你朋友什么时候出院的?”
“一周之前,”顾郁压着嗓子,轻声回答,“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接着睡你的。”路浔挂掉了电话,转头看着电脑画面,指着屏幕,问旁边的人道:“这两个人不认识吧?”
“还在查。”咖啡店的老板还穿着围裙,是个高挑成熟的男人,叫做李恪。
他把监控画面调出来,说道:“他们分别会在凌晨和清晨出现,隔壁的那个男生出院之后,清晨去肖枭病房的的人也没再来了,肖枭是悄悄走的,所以那个人应该不知道他也不在了。”
白深在一旁教然然认字,楼下传来咖啡厅的轻音乐。
要不是肖枭那天早晨突然逃走,李恪也不会突然把医院的监控调来看,这一看,却发现了更多的秘密。
“还是问问吧,瞎猜多没意思。”路浔拿起了手机。
李恪点点头:“我去叫肖枭起床。”
- 上午8:07 -
一只小驯鹿:【图片】
一只小驯鹿:小顾,认识这个人吗?
嗯?
顾郁点开了图片,看见了上面的人影,放大了些,将五官看得一清二楚。
媚娘和来福:认识,怎么了?
媚娘和来福:咦?这是医院走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