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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相加, 像是把秋绮罗耳边那方寸之地的空气都变得黏稠了几分, 胶着在敏感的耳部神经之上, 划出暧昧的轨迹。

秋绮罗:“……”

秋绮罗把头偏了一下,让自己的右耳免遭再次遇袭之祸。

“好,我帮你穿。”秋绮罗好脾气地哄, “下次别对着人耳朵说话, 痒。”

说完,秋绮罗就动作小心地把傅沉搂着让他背靠床头, 然后取来傅沉的黑色外套, 仔细妥帖地给傅沉穿了上去。

傅沉:“……”

虽说两人都相处这么久了,傅沉对秋绮罗这个心比较大的性格早就有所了解了, 可是亲眼看见自己那么撩拨秋绮罗却反应如此正直,傅沉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两分的挫败感。

姐姐难道就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们两个人刚才的姿势和对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能让姐姐意识到他是个男人的魅力,只让姐姐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

算了。傅沉面无表情地想,反正……来日方长。

——

既然确定了傅沉究竟伤到了哪里,那么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也就可以有目的有顺序地开始进行了。秋绮罗亲自上场给傅沉做被动运动,同时给傅沉制作了拐杖之类的辅具引导他进行主动运动,来恢复已经严重功能下降的肌肉。

从那天叫出第一声“姐姐”开始, 傅沉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跟秋绮罗相处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之前冷淡的样子,反倒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秋绮罗说东他绝对不往西。

秋绮罗一开始是真的很不适应,傅沉一个狂酷拽霸的大反派对自己这么言听计从是要干什么?说实话,每次她晚上下班要走的时候傅沉看她的那个眼巴巴的样子,老是让秋绮罗想到几个月大的小奶狗,委委屈屈,想求人留下来却还是乖乖地不说话。

搞得秋绮罗有一次差点就真的准备晚上留下来了。秋绮罗对于这种特别乖的小朋友或者是小动物,总是要心软几分。

秋绮罗安排的那些训练内容,傅沉执行得堪称完美。秋绮罗在临床干了那么多年,太清楚让一个坐了整整三年轮椅的人重新站起来,重新尝试着走路究竟是一个多么艰辛和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