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出钟长新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说闻缇就算在警队挂职,也还是他们研究组的人,不过楚行暮不太明白钟长新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跟闻缇表现得这么熟络,楚行暮说道:“我是为了点个人私事,听闻缇说你是他的精神治疗师,我想借一下他的治疗记录。”
楚行暮不想背着闻缇做什么奇怪的事,这些当着闻缇的面说最好,每次他问闻缇这方面的问题时,他总是回答的模棱两可,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或者给他讲几个让他无奈又心疼的小故事。
钟长新对楚行暮的来意比闻缇还惊讶,钟长新说道:“这个简单,你征得闻缇的同意就可以。”
楚行暮看向闻缇,闻缇不知道他要自己的治疗记录做什么,但看楚行暮的表情,他同不同意无关紧要,因为楚行暮现在俨然一副他家长的模样。
钟长新说道:“我想请楚队长帮一个忙。”
楚行暮问道:“什么忙?”
“周晋霖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钟长新问道。
“他以前是我师父,我刚从警时就带我了,有什么问题吗?”楚行暮问道。
钟长新朗声笑说:“我还以为你会否认,毕竟大家提起他都说他是青市的罪人、恶魔。”
“博士就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楚行暮心想闻缇比钟长新好的地方就是不文绉绉的膈应他,他实在怕跟文化人打交道,总觉得有百八十年的代沟。
“周晋霖十年前受理过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案子,闻缇应该跟你说过了,钟鸣楼是我爷爷,十年前他在精神病院去世,院方怀疑他是被谋杀,周晋霖当年查了一段时间,最后以我爷爷自杀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