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缇将林曼殊的咨询所地址给了江然的母亲,并说江然治疗期间的费用他一概承担,毕竟这件事他得负全责,是他考虑不周,见闻缇态度良好,江然的母亲勉强同意,只不过她不想再让江然去闻缇的画室上课了。

闻缇说,这件事需要江然自己做主,如果江然不愿意,他仍然欢迎江然继续来画室,因为能和江然产生共鸣的人和事很少,目前来看,一个苏洛书,一个画画,这是江然最珍贵的两样东西,这对江然以后的治疗有很大益处,闻缇详细跟江然母亲说了利弊关系,剩下的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闻缇从江然家离开,在回画室的路上接到了詹妮弗的电话,电话里说警察让他去一趟公安局。

下午三点,闻缇到了公安局,与前几次不同,这次他只是去认领一样东西,闻缇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枚鹿角胸针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楚行暮从尸检科回来,见闻缇坐在办理大厅的等候区,他让唐哲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来了一样东西。

闻缇对目光很敏感,楚行暮看他的时候他也同时抬头看向楚行暮,两人视线交汇不过三秒钟,闻缇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这东西是你的?”楚行暮走到闻缇面前,伸出手,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金色的鹿角胸针。

闻缇点了点头,“是我的,上午不小心弄丢了。”

闻缇打算把胸针拿回去,刚伸出手,楚行暮便又把手缩回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山上的?”楚行暮问道。

闻缇对楚行暮这种审讯犯人的语气很反感,当即站了起来,说道:“你用审犯人的语气问我,那我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

楚行暮盯着闻缇看了一会儿,心想这小屁孩儿脾气还挺横,怎么见着别人脸上能笑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