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犹显得诡异,月光下的脸也更是诡异,他的眼睛散发出活人的光芒,不那么阴郁、不再像一个枯槁的老人。

清晨,楚行暮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楚大哈开始在屋子里晨跑,沙发上一圈,厨房一圈,楚行暮听到电话声还没来得及往出跑,楚大哈已经对着手机“汪”了起来,唐哲与楚大哈通话多次,还是不习惯一只狗接电话,等楚行暮接上电话后,唐哲匆匆说道:“楚队,三分局出事儿了!”

楚行暮不急不慌,挂了电话后继续收拾,到刑警队的第一件事是抓迟到的齐少承,第二件事儿才是问关于永兴区三分局的事。

楚行暮之前让齐少承盯着三分局的法医和法医助理,尸检报告作假这种事时有发生,楚行暮猜到了几种可能,然后唐哲大清早打电话告诉他,三分局的法医助理差点命丧黄泉了。

“柳子义还在重症监护室。”唐哲说道,柳子义就是那个法医助理。

“蓄意谋杀?”楚行暮又开始翻桌子了,火急火燎的对夏辞说:“每次你们整理完桌子我就找不到东西,我昨天放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呢?”

“得,下回你那儿成猪窝我都不管了,第二层抽屉里。”夏辞瞪了他一眼,叫上郎朗她们开会去了。

“现在去一趟三分局,找尹周。”楚行暮从第二层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牛皮纸袋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唐哲也跟着他走了。

“我们不去医院见柳子义吗?”唐哲问道?

楚行暮打开车门飞快的系上了安全带,等唐哲上车后发动了汽车,才说:“重症监护室呢,问魂儿吗?”

唐哲自觉地闭上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柳子义是不是受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