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你没病吧?”夏辞惊讶道,“发烧了?还是心让楚大哈从狼嘴里叼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气,他当初一声不吭就退学了,走的时候才跟咱俩说,你当时比我还生气呢。”楚行暮的手一直在打火机旁边试探,九年没和闻向秦联系过,突然有一天碰上了,心情还是怪复杂的。

“我那是一时的跟你不一样,当初他提前退学的时候你可说过,要走了就一辈子也别见了,人家回家奔丧跟我们能一样吗?”夏辞略带嘲讽的说道。

夏辞只记得闻向秦说要回去参加他母亲的葬礼,但他回家没多久就向学校交了退学申请,闻向秦退学的具体原因他和楚行暮到现在也不清楚,反正这么多年也没有联系过。

“我们现在时刻准备着给自己奔丧。”楚行暮撑着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闻向秦你别想了,还是多想想黄清吧。”夏辞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从别的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过来。

俩人身为刑侦队正副队长,加班是家常便饭,夏辞因为断手案焦虑的头都快秃了,偏偏这时候楚行暮又去查黄清的案子了,楚行暮望着黄清的尸检报告一直在沉思。

夏辞看了一会儿,又坐回楚行暮对面,说道:“要不咱俩换一下脑子?”

“也行,先说黄清这案子吧。”楚行暮从乱七八糟的桌面上找出来了一份文件递给夏辞,夏辞接过后翻看了起来。

楚行暮说:“这是三分局移交过来的文件,闻向秦和徐若林的口供跟三分局的笔录一模一样,就算我不问,闻向秦那意思跟这也差不了多少。”

“黄清是晚上十点去的酒吧,十一点左右离开,闻向秦是十点五十左右去的。”

“十一点离开,他们两个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