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司机?”黎津降下车窗佯怒,毫不犹豫道,“我等你。”
钟凉拗不过他,不置可否。
黎津看着他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进屋子,忍不住点上烟,一直注意门口的动静。
...
钟宅之内,钟涵二郎腿翘在茶几上,斜靠在真皮大沙发,嘴里叼着雪茄,见到钟凉走进来,眯眼对着他的身影吐出一个烟圈。
钟凉不着痕迹的打量房子,一如既往的奢华富贵,不加一点掩饰。璀璨的水晶灯、上世纪名贵的油画、柔软的天然羊毛地毯、价值连城的木雕摆件...有些人越是想装出一副高贵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越是俗到了骨子里。
从前钟鸿志还在,装饰稍显低调,不少古董都收在仓库。现在他在疗养院里躺着,这对母子就大张旗鼓的把房间布置的铜臭味十足,真令人厌恶得无以复加。
钟涵也隔着烟雾看钟凉,两年不见的弟弟,依旧出尘的很,皮肤白到透光,那副冷傲的表情让人想冲着他的脸狠狠踩几脚,质问他一个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倒是信息素愈加诱人,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凭着和这个味道相似的信息素,勾引到了爸爸...
想到这儿,钟涵一下折断了雪茄,把烟头狠狠按在茶几上。抬起脸,朝着钟凉讽刺的勾了勾唇,“好久不见啊,弟、弟。”声音阴到骨子里。
钟凉不屑冷哼一声,居高临下俯视他,“放人。条件。”
“哈哈!”钟涵怪笑,连一贯用来维持风度的客套都尽数免去,“一开口就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钟凉只冷冷瞪着他。
一旁的女仆感觉到两人间的剑拔弩张,战战兢兢端着托盘站的很远,不知该不该去奉茶。
钟涵难得好脾气的朝她招手。她赶紧小碎步走过来,半跪在地上,替两人斟茶,又低着头迅速退开。
钟涵把脚从茶几上放下来,慢条斯理的抿一口茶。而后冲钟凉扬了扬下巴,“坐吧,别着急。”
钟凉叹了口气,知道钟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依言坐在沙发上。
“我对纯盛不感兴趣。”钟涵道,手指在杯壁上敲击着,“你知道我要什么。”
“哦?”钟凉挑眉。
“你从钟家带走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还回来,我既往不咎。”钟涵淡笑,下垂的眼睑在此刻却有些锋芒毕露。
“我什么都没有带走。”钟凉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