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的。你是William的朋友吧,下次换药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好,麻烦你了!”顾纳兰想了想,“对了,William?易霄的英文名吗?”
护士奇怪他不知道易霄的英文名,解释道,“是啊,我们都这么叫。”
医生也说,“多洋气啊!”
顾纳兰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但是他怎么也抓不住。
再来医院是拆线。顾纳兰从门上的小窗里正好看到易霄站着扶着患者的手腕和手肘,来回活动,检查他的关节。他工作很专注,眼睛里闪着灵光,然后在病历本上写下一串医嘱。
患者出来后,顾纳兰敲门进去。
易霄把椅子转过来,“坐吧,怎么了?”
顾纳兰没有坐,只说,“我是来拆线的。”
易霄愣了愣,低头算了日期,“哦,对,都过了这么久了。”上周因为顾纳兰发烧,没有上拳击课,第二天也不见他有什么需要。仔细算起来两人也快一周没有见面了。“跟我来吧。”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拿左手揉了揉后颈,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把头绕了个圈。
“我是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了吗?”
易霄一怔,“是啊。”
顾纳兰不由分说把他按到患者做的没有靠背的凳子上,“那不着急。”左手搭上了他的肩颈交界处,用大拇指的力量推按着。
“你干嘛!”易霄挣扎着想站起来。“这不合适!”
“别动。”顾纳兰的语气不容拒绝。
易霄静了下来。被顾纳兰的气息笼罩着,那是一种自然的淡烟味,混着微不可闻的洗衣液的味道。他没有看过顾纳兰抽烟,但只要想想顾纳兰在一片氤氲之中吐着烟圈,慵懒地半睁着眼睛看他的样子,脸就慢慢地红了,从双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顾纳兰在后面看的分明。这点粉红像是邀请。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啊,轻点!”易霄缩了缩脖子。他是真的感觉到一阵钝痛,筋骨都好像要被揉散了。
“你这肩颈,硬的跟四五十岁的人似的。”
顾纳兰手上力道不变。
“没有那么夸张,最多三十五岁。”
“是,你是骨科医生,你当然最清楚。那怎么还不运动。”
“没时间...”易霄回答的有些心虚。 片刻之后,他放松了下来,舒服地叹了口气。“右边。”
顾纳兰觉得好笑,按舒服了,就开始指使他做事,这小屁孩。虽然用左手不是特别顺,他还是给易霄的右肩也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