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酒侍过来了,热情地对沈末说:“尊敬的客人,您请跟我来。”
沈末跟在他身侧,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那东西贴在耳后。
酒侍带着他走来走去的,经过了好几个不同的舞曲和酒场,然后在一个隐蔽的黑色房间外停了下来。
他恭敬地敲了敲门:“老板,我已经把人带来了。”
里面响起一道略微有点耳熟的声音:“进来吧。”
酒侍恭敬地为沈末打开门。
但沈末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站在门口大概看了一圈。
这是一间深蓝色的屋子,墙壁上是金丝绒般顺滑有质感的材质,上面还有不少大颗钻石点缀。
或许是正因如此,吊顶上只有一盏灯,整间屋子却显得异常明亮。
钻石与钻石之间,互相折射着光线,显得屋内更多了几分神秘。
沈末走进去,居然看到林容正静坐在黑皮沙发上,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饶是他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再次被惊到了。
难道他是酒吧老板?
不可能吧!
林容他可是无比风骚的开着直升机离开的。就算他是酒吧主人,枪战现场距离这里也不算远,回来也用不着直升机、更不会听不到空中的任何动静啊?
虽然心里掀起了疑惑的巨浪,但沈末面上还是很淡定,他走进去看了又看后,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
他还没来得及发话,忽然又有个有点眼熟的人出现了——
昨夜竞拍任务时,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圆顶礼帽男士。
沈末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按兵不动的也坐了下来。
林容笑了:“沈先生比我想象的还要从容。”
沈末暗自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一边客气地回答说:“不敢当。还要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
“客气客气,举手之劳。”
林容甚至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洋酒,细细的品尝起来,完全没有要走或者要解释的意思。
圆顶礼帽男士也沉默的坐着,只是他浑身的气场很冷,似乎很不欢迎林容或者沈末的样子。
沈末等了会,只好试探地开口说:“请问这位朋友是?”
林容笑看了眼那位男士,简洁的介绍道:“这位是卫亦伟,卫先生。”
沈末便走过去冲他伸出手,真诚地说:“卫先生你好,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
卫亦伟没有伸出手回握,脸上仍然戴着面具。
帽子的边缘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在暗自打量着沈末。
只见沈末坐在一片光亮之中,眉眼柔和的朝自己伸出手。
即使身处未知险境,他也坦然不惊,待人和善,简直像是光明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