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停下脚步,一脸被骗了的怨男模样:“你不是说,你们是特殊部门吗?”
老田耸耸肩,做无辜状:“没错啊!”
杨平后退一步,一字一顿地说:“那请你告诉我,这大门上写的那一长串汉字……是什么鬼?”
老田为难的看向沈末,这个解释起来的话还真有点麻烦。
沈末平静地说:“你是想在这大雨中听我们长篇大论呢,还是想先去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杨平也注意到天已经黑透了,更注意到大雨越下越大,心下一凛。
虽然老田和沈末的身份看上去非同寻常,但他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不友好的气息。
如果他一时看走了眼被骗了,或者其他什么的……
杨平咬咬牙,心想:为了保命,劫财就劫财吧。他们长得都这么帅,总不至于……还劫色吧?
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房间外。
考虑到杨平的特殊需求,沈末先进去简单布置了下,老田才带他进去。
杨平站在门口仔细看了看,里面只有一张磨砂长桌、几把椅子、几个不透明的文件柜。
确实没有镜子,也没有任何可能会反光的东西。
出于职业习惯,老田问:“你要喝水吗?”
杨平点点头,又立马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喝!你们也先别喝!”
老田刚拿起水杯喝了口,被他这句话弄得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他抬起头,却见杨平正身体前倾,一脸紧张地、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恨不得亲自上手,把他嘴里那口茶水给抠出来。
那眼神吓得老田喉头一动,茶水逆流到了鼻腔。
沈末在老田愤怒的呛咳声中,坐在了杨平对面,摊开纸笔:“杨先生,请开始吧。”
于是,杨平歉意地看了眼老田,开始回忆道:
“我就职于本市一家大型企业,是个技术员。在行政部那边认识了个老乡,叫做李莉。
有那么一天吧,我发现她的状态不太对劲。但也不好多问,就只能多关心她,多嘘寒问暖。
没想到前段时间有连续一周,她都没出现在公司。”
“我联系不上她,就托人去帮忙打听。然而居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只知道她请了长假。
我很担心她,然后忽然想起她曾说过一个奇怪的词——‘镜中镜’。”
“镜中镜?”
老田重复了一遍,不解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杨平停了下来,露出了纠结又担忧的神态。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沈末一直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这时候,他横向拿着一张A4纸,抬起头:“从字面意思上理解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
杨平盯着那张白纸,只见上面从左往右依次排列着几个菱形,从两侧到中间,菱形逐渐缩小。
在一面镜子对面放上另一面镜子,再在这两面镜子后,分别放上再大一圈的镜子,反复几次之后,就做成了“镜中镜”!
杨平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
看来是没错了,因为反问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