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淅川靠过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这个吻很平淡，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缓缓顿住，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身回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住，“九思，我很矛盾，也很痛苦，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说完这话，他才大踏步的离开。

霍九思站坐在原地没动，其实她知道，傅淅川也难受。

赵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见不得光的恋情，全都向对方倾诉，这些年的陪伴，怎么可能轻易的割舍。

那个青春阶段的男孩子，最看重的就是情意。

赵然是幸运的，他成为了傅淅川唯一的倾诉，所以他的事情，傅淅川愿意去解决。

傅淅川很快就来到了警察局，这里的警察认识他，把赵然带了过来，嘱咐了几句。

几天不见，赵然憔悴了很多，而且年纪轻轻，一夜白头。

傅淅川看着这样的好友，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赵然，没事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安慰。

赵然抖了抖嘴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欠了死者的家属那边一条人命，欠了最好的朋友五百万，往后余生，都要背负着这些生活了。

“柳恋呢？”

他沉默良久，才问出了这个名字。

他这几天想了很多，发现自己在最绝望徘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柳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