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的双手收紧,无声的抱着。
时婳突然觉得一阵悲哀,她从来没有见过许长安哭,他时刻都是温柔的,像水一样,只有在其他男孩子想搭讪她的时候,才会霸道的搂着她的腰,宣告主权。
更多时候,他就像是一只软软的金毛,亮晶晶的盯着你,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笑。
也正是这种温暖,一眼就击中她的心。
大概是因为她在黑暗的环境里待得太久,所以一直不忍放开这束光,直到他主动放手。
她的头更疼了,一阵一阵的。
“小婳儿,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么?”
他的嗓音很干净,和那时候一样。
时婳莫名的感觉有些冷,这种冷气仿佛是从旁边的黑色汽车里传出来的,她揉揉脑袋,想要扭头去看,可是眼前的重影太厉害,她也看不清车牌号。
“我确实真诚的喜欢过你”
时婳这句话刚出来,黑色汽车就缓缓开走了,她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安。
霍权辞坐在车里,只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刺眼,看着缓缓倒退的街景,他的嘴角满是讽刺。
南时安静的开着车,不敢说话,气氛死一般的安静。
霍权辞并没有把时婳说的话听完,如果听完,也许就不会这么生气。
时婳说的是,“我确实真诚的喜欢过你,想和你一起去看每年故宫的初雪,阿拉斯加的海岸线,不管是铺着红地毯的礼堂,还是暮霭沉沉的原野,我都愿意和你共享,直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可我现在也确实不喜欢你了,许长安,你该明白的,我心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热血已经凉却。”
许长安还是抱着她,不愿意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