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头也没抬,这已经是颜以轩一个小时内的第三次传召了,他才从三十六楼下来,屁股都没坐热呢。
“您可以先转交给小王。”
“人家有自己的事情,哪有空……”
“有空有空,我帮您看看,您去吧,别让总裁等久了。”小王说。
叶臻:“……”
于是叶臻第三次跟着秘书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和颜以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喝了一杯胡萝卜汁,被撸了几下脑袋,然后在对方的恋恋不舍中无情地走回了三楼——
开始收拾东西。
“经理,月度报表已经做好了,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直接交给老板,经理你在干嘛?”
“回家。”
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作为经理的价值,他要请假几天冷静一下。
叶臻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背着他的小包包走出了办公室,徒留一整个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
说好的这位主要使劲讨好的呢,难道是他们的跪舔姿势不够标准?
满场憋屈的情绪中,不和谐的声音悄悄传了出来。
“不就是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小白脸,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就是,林氏不要的员工,到我们这儿还想被捧着,做梦吧。”
……
叶臻还没走到大门,就被一个花店小哥给拦下了。
“是叶先生吗,这是某位先生送给您的九十九朵……”
“不是。”
叶臻一句话堵死送花小哥,潇洒地抽走其中一支玫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H大楼。
妈的,都怪颜以轩这个恋爱白痴。
有本事送花有本事表白啊,有本事天天送花有本事求婚啊!
回到家,叶臻气呼呼地把玫瑰塞进花瓶里,然后躺到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就变了身。
啊啊啊啊——
大白兔悲愤地跑到客房,叼着颜以轩的被子咬了个稀巴烂,然后自暴自弃地窝在棉絮里躺尸。
唉,人生。
……
满屋的羽绒和飞絮,乱七八糟的破烂里还藏着一只睡着了的兔子。
颜以轩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说是岁月静好实在是折煞了这四个字。
勉强称得上是个鸡飞狗跳吧。
颜以轩提起他的兔子抖了抖,棉絮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咕咕?”
叶臻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我知道你非常不满自己的体质,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跑到我的房间来发泄你的不满?”颜以轩危险地眯着眼睛。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