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你究竟什么意思?”夏文连笑都不笑了,甚至语气中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对付陈枵,孟停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对付夏文,那就是绰绰有余了。
“夏小姐,既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没错,我喜欢陈枵,而且非常喜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可不是你这种人就能阻碍我们的。”孟停晚的语气戏谑,眼神却分外冰凉,睥睨夏文的时候,犹如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根本没放在心上。
夏文顿时攥紧拳头,有些害怕地瞪着孟停晚:“你不配!你们同性恋不要影响到我们陈枵!他和你们不一样!”
孟停晚突然哈哈大笑,甚至笑弯了眼,笑出了眼泪。良久后,他才附在夏文耳边,轻轻说道:“笑死我了,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你口中的陈枵,曾在我的身/下/娇/喘/承/欢,请问,你明白了么?”
他笑得狂狷恣肆,直至看到夏文惨白的脸,才扬长而去。
目的已达,排除后患。
谁知陈枵回了屋后,祝锦居然真的找他有事,但无非是些小事,帮着择菜、种田、打下手。既然来了,陈枵就懒的再回去了,索性挽起袖子帮她干起活来。
可他才坐下来一会儿,忽然被人从后抱住。
“你没答应她吧。”身后的人闷闷的,声音也很小,似乎只要陈枵说一句“答应了”,下一秒就要哭给陈枵看,浑然不似刚才那个剑拔弩张的模样。
陈枵无奈一笑,推开背上的“树懒”,责备地看着他:“不是被你打断了吗?”
孟停晚不悦地撇撇嘴,突然就蹲在了陈枵的身边,像个大型狼狗一般拉着陈枵的手,看起来委屈极了:“如果我没打断你,你是不是就要答应。”
陈枵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孟停晚瞬间龇牙咧嘴,但终究没有责备陈枵一句,只是将手攥得更紧了:“我不准。”
陈枵挑挑眉,倨傲地说:“是你说不行我就不会的?”
孟停晚相当委屈,泄愤地咬了一口他的手,却只是轻轻地咬,重一点都不敢:“有时候真想给你咬一个再也去不掉的标记,谁也别敢觊觎你。”
陈枵轻笑一声,企图抽出双手,却被孟停晚拉得更紧了。
“给我个机会?”孟停晚突然收起表情,变得一本正经,他的双眼深不见底,又饱含深情。
陈枵静默无言。
怎么给你机会?如何给你机会?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太多了,并不是一句道歉和一个从头来过就能够释怀的。
“孟停晚,请不要再说玩笑话了。”陈枵无情打破他的幻想。
孟停晚苦笑,不甘心地问:“为什么?谁都可以,偏偏我不行。”
“没有理由。”陈枵闭上双眼,不予理会。
孟停晚咬紧牙根,似乎有些气愤。沉思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本来暗淡无光的双眼突然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