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早已物是人非了,你不知道现在的我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了?孟停晚,你不该打破这种平衡,看不到你,你就仍是我梦里那个完美无瑕的人,看到你了,只会打破我的幻想,从而让我对你的厌恶更深。”
“你究竟能明白么?”
陈枵的语气明明十分平静,却在孟停晚的心里掀起了波涛万丈。
就犹如有一把把刀子在自己的心口划过,鲜血淋漓,却无法反驳。
因为陈枵说的字字珠玑,全部正确。
孟停晚强颜欢笑,卑微地说:“我、我当然明白,只是你看,柳冲那孩子还在生病,我这样逃了,别人家岂不是要怪我?”
陈枵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叹口气:“你缓得了一时,也缓不了一世啊……别怪我铁石心肠,我说过,人都会变,你不该来招惹二十六岁的陈枵,他早已不是那个一两句话就会为你神魂颠倒的人了。”
说罢,转身离去。
阻挡他们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并非是新仇旧怨或是爱恨情仇就能解释得通的。他们本不该有瓜葛,本不该有联系。
孟停晚一个人跌坐门口,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寂寥,点燃的香烟弥漫着他的全身,却终是没有吸上一次。
祸根源头就是因为多年前陈枵的一己私欲,和不信命不听命的倔强执念。而现在,陈枵只想“物归原主”,让自己步入普通生活的正轨。
深夜的最后一次打点滴,柳冲已而完全醒了,甚至还能吃上几口饭。待到打完,陈枵就背着他坐上孟停晚的车,一路无言。
孟停晚阴郁的脸庞映进了沉沉夜色,晦涩不明。陈枵则疲惫地靠在车窗上,愁态万千。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第25章 烽火狼烟
陈枵看着底下奋笔疾书的孩子们暗自叹气,怎么今天一下犯了三次错。
就连发烧已好的柳冲都跑来问自己为什么会心不在焉。
是啊,为什么?
陈枵百思不得其解。
万山岭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因为《那年》摄制组们已经随着他们的老板回京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了,又浩浩荡荡的走了,惹得整座村子都有些不太适应。
尤其是这些孩子们,他们又得起早贪黑、翻山越岭地上学读书,别提有多困难。
孟停晚走了,陈枵理应高兴才是,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