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身体便凑得越来越近,快要得逞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季玄声音:“你想清楚了?”

实则荀或这种状态是没办法想清楚的。

他的理智与情感相比,占比实在不多,这几天他有在努力地用这不多的理智去设想去思考,自己能否答应季玄的要求:在一起后不可以分手。

很多次结论是可以,处于恋爱的迷醉状态之中荀或觉得什么都可以,不就是一生一世。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季玄的要求奇怪,还未谈恋爱他就谈分手,为什么这么不安,为什么这么不信任他。

但也有极少数的时候,他觉得季玄在强人所难,乐观的人总是活在当下,荀或只想在这一秒用力去爱,像放烟花时情难自已的亲亲,只有绚烂明亮的花火,没有晦暗不明的往后。

荀或是真的没法百分之百地给出肯定答复,即便是在取回白玉髓戒指的那一刻,他也不如预想兴奋。戒指在掌心很轻,微雕着两个人的姓名缩写,jx&xh,承诺很重。他从来长不大,他能否负担起。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这个命题太绝对了,”荀或的膝盖往后挪蹭着,慢吞吞地从床上落了地,“我就这么草率地说我想清楚了,恐怕你也不信吧?”

“那你不要亲我,”季玄肃色道,“这种事,不可以随便对喜欢你的人做。”

“知道了,以后我会自律的,”荀或痛定思痛,将风筒递上前去,“我不会再被你的肉体吸引了,来小鸡宝宝乖,你自己吹头发,别碰到我手啊,你碰一下我都能发//情的。”

“……”

又无法严肃了。

总是这些细节片鳞半爪地堆积起来,使季玄无法信任他的认真。

初二动身回市里,初一时孟朵已摊着荀或的行李箱开始塞东西,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烧麦鱼蛋水晶饺还有各色水果,明明是市内也能随处买到的食产,但孟朵坚称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