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游洲与荀或贴得紧,一缕奶香在鼻腔里回荡,他又仔细嗅了嗅,笑问:“你还洗牛奶澡啊?”

“放你爷爷的狗屁!”第二句脏话。

荀或一到冬天就掉皮,不擦东西多厚的脸皮都能掉干净,季玄很照管这一点,早晚洗漱都盯着他做保养。

“你真的不是gay?”

我是gay又关你屁事!但荀或打死不承认,不能留丁点可乘之机:“我不是!”

“你不是,那他也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暂时不是,很快就会是——“什么男朋友!老子直的!”

“那他是你的谁?”

“你又他妈是我的谁?”荀或怒瞪一对圆眼,“要不要开了通讯录逐个逐个和你报备?”

“嗯,可以。”

“我他妈?盛游洲你不要脸!你放不放手?放不放手?!不放我喊了,我告诉你这里人很快就会多了我一喊肯定有人——”

“我试过男人了。”盛游洲忽然说。

耳畔的水管里发出水流哗哗声,和荀或血管里的血一样,又响又急全是乱流。荀或一脚碾上盛游洲球鞋,拳头挥上去就要给他做颈椎脱臼,却被他反扣腕子用力锁上墙。更加没有余地的钳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