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
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
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
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
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
“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
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
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
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
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
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
49.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
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
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
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
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
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
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
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
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
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
草!(中英双语)
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