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徐先生临走之前,淡淡道:“对不起。”
安隅浅笑了笑,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正月十六,老爷子出殡,举国哀悼。
大抵是为了堵住媒体的悠悠众口,这日,安隅着一身黑衣出席,站在徐绍寒身旁。
这日,老太太见了她,似是恨不得如同对待徐绍寒那般来对她。
可被身旁的徐启政给劝住了。
这场葬礼,尚算顺利。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徐家墓园而去,哀歌着这位老先生的生平,歌颂他的丰功伟绩,好让众人记住他生时的伟大。
葬礼结束,已是极晚
安隅一心想归家,担忧朏朏一人在家哭闹。
而徐绍寒,亦是担忧的。
且叮嘱安隅早些离去,只是,待宾客散尽,屋内只有徐家人时,老太太的怨气怎也控不住。
她如同谩骂徐绍寒那般疾言厉色的指责安隅,指责她的心狠手辣。
指责她明知老爷子濒临死亡也不肯放下高傲的头颅来原谅这么一个将死的可怜的老人。
安隅呢?
很平静,站在原地听着老太太用过近乎咆哮的声音质问她。